渣滓洞监狱中，特务给女共产党员邓惠中上老虎凳时，无意中碰了一下她的脚底板，邓惠中猛地把腿收了一下。这一下，让特务眼前一亮，好像找到了折磨人的新招。 特务拎着邓惠中往审讯室拖，先是扯掉鞋袜。 冷水一泼，水珠顺着脚面流，冻得骨头都哆嗦，一个特务顺手碰了下她脚底，动作本就下作，谁料邓惠中猛地一缩，腿跟弹簧似的收回来，怕痒。 这一下让特务笑了，眼神立刻变了，像发现了新玩具，还是能把人玩疯的那种。 几分钟后，双脚被紧紧钉在铁桩上，手指一根根来回挠脚心，先是轻，再是狠。 那痒不是普通的痒，是撕扯神经的痛痒，像一百根针在脚心搅和，又像虫子在血管里钻。 她咬牙，不叫，手背青筋绷成绳索，脖子上的汗沿着锁骨流。 特务觉得不过瘾，转头拿来了新造的“工具”——钢丝捆成一束，打湿之后，死命往脚底刷。 痒感和痛感混着上，一边笑一边哭，一边抖一边抽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刷完一轮，就灌辣椒水，舌头肿得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吞了火，辣味冲脑，意识飘着，她还咬着牙，不认一句。 最狠的一回，是竹签，每根竹签头削得细尖如针，特务一下一下往指甲缝里钉，钉进去的声音闷响，像木头裂开；钉完再问一句：“人呢？” 晕过去一次，又被冷水泼醒，睁眼后第一句话：“共产党员多得很，全世界都有！” 特务骂她疯子，可疯的不是她，疯的是那帮施刑的人，试过用猪毛，用钢丝，还要压老虎凳。 大腿被压得肿起，像塞进石头，骨头咯咯响，每一下都像在喊“断了”，可她愣是没吭一声软话。 不是没痛，是痛到了极限之后，只剩一个念头——别开口。 特务一换方式，嘴上功夫上来了：“你不说，孩子就得替你死。”三个孩子，全放在嘴边晃。 有一晚，特务把她女儿带到牢门口，大声说：“你不说，就让她替你坐。” 邓惠中喊了过去，“叶芸，记住！死也不能出卖同志！” 女儿哭，她骂；敌人笑，她骂；自己喘不上气，她还骂，不是靠意志撑着，是靠怒火，靠信仰撑着。 这句不光是骂人，是刀，是火，特务有时候都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说“这女人眼神像钉子，一直在钉人。” 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上没肉了，锁骨都能看到，嘴唇干裂，头发一绺绺粘在脸上，可眼神，是亮的，是硬的。 邓叶芸多年后写回忆录，说到那段日子，写了一句：“妈的眼神透着一股不死的劲儿，那是我活下来的灯。” 牢里不止她一个受刑的女同志，可没人比她狠。 不是谁都能把“钢丝刷脚心”当日常受，一个看守记在档案里：“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女人。” 不光是受刑的时候顶，平时照样管牢里的女同志，有人要泄气，她一句话：“不怕死的，才配活着。” 有女同志被拖出去，回来哭。她不劝，只一句：“想想你的孩子怎么记得你，怕疼，就不配留下名。” 敌人想把她摧毁，她却用骨头站着。那不是不怕死，是知道死得有用才值。 一次刑讯之后，敌人以为她要招，搬出笔和纸，她拿起来就撕，吐了一口血：“想写？拿你们的人头来换。” 敌人疯了，打，踢，吊在梁上，她不动。 这人不是硬，她是烫，是那种从骨子里带火的女人。 后来，有人说，邓惠中这一身伤，光脚底的皮就被刷掉三层，可是她从没哭过一句自己倒霉，她说的是：我不怕疼，我怕别人因为我出事。 审讯室里有个女特务，看她一回就低头，说不敢看她眼睛，那不是眼睛，是一把刀，能让人心虚。 到了最后一场拷打，连打她的人都不说话了，只剩动作。 她不求饶，只说：“我死了，不丢人，你们活着才丢人。” 这话，扎得那几个特务半天没动。 女儿后来讲，母亲出狱那年，脸瘦得像纸，一走路就抖，可只要谈起党的事，眼神还是直的，像回到了那个满是血的刑房，还是那句：“共产党员多得很，全世界都有！” 这人，不是硬骨头，是钢铁打的魂。 参考资料： 邓叶芸. (2008). 《母亲邓惠中的故事》. 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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