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5月的厂窑大地上,四个日本兵把刺刀插进土墙时还在说笑。 他们刚轮番折磨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老太太,转身就当着老人的面捅死了她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才十二岁,血溅到母亲白发上结成黑痂。 这种虐杀在厂窑成了日常消遣。 瓦连堤的榨油坊里飘着人油味儿,三十多个妇女被扒光衣服绑在梁柱上,日本兵拿烧红的铁钎往她们身上戳。有个孕妇肚子被剖开,胎儿裹着胎膜滚到稻草堆里,鬼子用刺刀挑着当玩具抛接。河滩边七百多人被铁丝穿锁骨,潮水涨上来时哭喊声盖过浪头,血水把芦苇杆都泡成了暗红色。 国民党73军的溃兵更遭罪。两百多个脱了军装的士兵被赶到藕池河边,日本军官拿着军刀比划脖子:“你们中国兵,骨头软得像面条!”话没说完就砍飞三颗人头,血柱子喷得比堤坝还高。有老兵裤裆里塞着全家福照片,肠子流出来时还攥着撕碎的妻儿合影。 厂窖的河水漂着奇形怪状的东西。烧焦的船板底下沉着教书先生的眼镜,泡发的课本纸页上还能看清“苟利国家生死以”;渔网挂着小脚老太太的绣花鞋,鞋帮子里塞着没吃完的观音土。最瘆人的是那些“活棺材”,日本兵把三十多人关进地窖,往透气孔灌辣椒烟,听着里头撞墙声渐渐没了动静才离开。 可别光盯着刺刀上的血。国民党高层那会儿正忙着倒卖美军援助物资,73军的捷克式机枪被换成老套筒,士兵脚上的胶鞋早就磨成草绳。老百姓更惨,镇上粮仓被国军抢空,饿得啃树皮的乡亲碰上日军扫荡,跑都跑不动。这场屠杀最讽刺的是,日军屠杀效率比南京还高——三天杀三万人,平均每分钟就有七条人命消失,却连个国际新闻都没溅起水花。 那些“铭记历史”的漂亮话在厂窖显得轻飘飘。纪念馆玻璃柜里生锈的东洋刀,刀刃豁口是砍人骨头崩的;血水库打捞的怀表永远停在两点十五分,表链缠着半截小拇指。活下来的全伯安老人晚年总对着洞庭湖发呆,耳朵里永远灌着当年的惨叫声,他说最恨的不是日本人,是老天爷为啥让作恶的活得比受难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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