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高温天气下被闷死在车里,而罪魁祸首的妻子却在美美的参加白月光的婚礼

栗子壳故事会 2024-12-23 11:00:46

妻子的白月光就要结婚了。

婚礼当天,为了和白月光互诉衷肠,妻子狠心将女儿留在车上。

车内四十多度的高温烘烤,女儿绝望向我求救。

我远在千里之外,肝肠寸断给妻子打去电话。

妻子却恼怒万分:

“人家今天结婚,你能不能别再乱吃飞醋了!”

“现在还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我给她开了空调,怎么会有问题!”

“要不是你平时惯着她,总是任性大吵大闹,我也不至于把她留在车上!”

女儿最终绝望地死去。

妻子仍然在和白月光忆往昔。

1

我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坐飞机赶到婚礼现场时,女儿已经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瘦小的身体靠着车窗玻璃,两只小手死死地扒着窗户,几近扭曲。

可教堂内,却响起庄严的婚礼进行曲。

抬起石头砸碎玻璃的同时,抒情浪漫的爱丽丝梦游仙境钢琴曲随即响起,120的声音被掩盖,整座教堂只剩下梦幻般的喜悦。

向雁初的电话回拨时,女儿的身体已经盖上白布。

我按下接听,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不就是让她在车里待一会儿吗?你至于大老远飞过来,还把我租的车给砸了?你知道得赔多少钱吗?”

“多半是宋壹壹又给你打电话大吵大闹了吧?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不懂事!”

“你也别惯着她了,立马带她过来找我,今天我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一股令人窒息的荒唐感,席卷我的四肢五骸。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来不了了。”

向雁初深吸一口气:“宋孓煜,你又要惯着她!她到底在哪儿?”

“她死了。”

我捏紧了那僵硬冰冷的小手,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一顿。

忍不住想,好歹是她的女儿,她总会有那么一点难过吧?

可她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秦牧跃的声音:“雁初,还没忙完?什么天大的事儿比我敬你还重要啊?”

“推销电话而已。”

电话里很快只剩下忙音。

这通女儿死讯的通知电话,被她绝情地打为推销电话,我早已麻木的心脏竟未起丝毫波澜。

她不爱我,我早知道。

只是从未想过。

她自己亲生的女儿,竟也比不过秦牧跃的一杯酒。

2

向雁初是圈里炙手可热的名门闺秀。

几乎整个圈子的未婚单身男青年都紧盯着她,想要娶她为妻。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偏偏爱上了寒门凤凰男。

为了和秦牧跃在一起,她和父母断绝关系,心甘情愿过上没钱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向家资金链断裂,她的父亲承受不了打击从顶楼一跃而下,当场丧命,母亲深受打击几次自杀未遂,身为独女的她只好承担起向家整个家族的兴衰。

可她势单力薄,到底支撑不了整个向家,于是我们宋家,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我和向雁初从小就有娃娃亲。

而勉强和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我,也暗恋她多年。

当得知有机会娶她进门时,我顾不上什么白月光、什么天降,只巴不得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是一段悲剧,就这样开始了。

和她的婚礼当天,秦牧跃也来了。

他问向雁初愿不愿意跟他走。

向雁初虽然含泪拒绝他,却在我为她戴上戒指后,立马抽回了手。

她用漠然的眼神看着我,说:“宋孓煜,我不爱你。”

“如果不是为了向家,我不可能嫁给你。”

那时的我很天真,总以为用一颗真心,总能换来她一丁点的喜欢。

我的人生,几乎围着她转。

在她怀孕后,我更是直接暂停了工作,全身心的照顾她。

她坚硬的外壳逐渐变得柔软,我们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我也以为我终于融化了她。

可半年前,秦牧跃的婚礼请柬送了过来。

从那天开始,她彻底变了。

不仅开始与我分房,对我诸多嫌弃,甚至开始疯狂的责备女儿。

有一次,女儿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她便歇斯底里:

“你毁的岂止是一个杯子,而是我的整个人生!”

“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

后面半句,她虽没说出口,我却已猜的七七八八。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可能早就和秦牧跃私奔了。

一周前,向雁初带上女儿,前往临省,出席秦牧跃的婚礼。

我天真的以为,秦牧跃结婚后,向雁初一定会收心。

从此我们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却万万没想到,那时搂着我的脖子,兴奋喊着“爸爸爸爸,妈妈终于要带我去游乐场”的女儿。

就这样,活活地闷死在车里了。

3

女儿到死,也没能去成游乐场。

其实我带她,大大小小去了无数的游乐场,只是向雁初永远都缺席。

她工作太忙:“不是有你爸陪你吗?我要养活公司上下上百号人,哪有空陪你浪费时间!”

终于,女儿的七岁生日,向雁初出席婚宴,说顺便带她去一趟游乐场做生日礼物。

可女儿没能等来游乐场,也永远地停在了六岁。

我联系了人,打算连夜带女儿的遗体回家。

却怎么都找不到她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娃娃。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向雁初。

秦牧跃的婚礼派对上,一群人喝得不省人事,地上堆积了大量的呕吐物。

见我进来,秦牧跃挑衅地将向雁初揽入怀中,跌跌撞撞朝我走来。

至于他自己的媳妇儿,则早已在一旁醉倒。

向雁初万般嫌弃:“你怎么来了?”她往我身后看去,没发现女儿,才松了口气,“壹壹呢?还在任性?”

“我不就是让她在车里待了会儿吗?她倒是大小姐脾气!”

“你回去告诉她别闹了,还想不想去游乐场了?”

闻言,我猩红的双眸盯向她,发出一声阴鸷的笑。

可说话时,嗓音却满是凄凉:“她本来也去不成游乐场了。”

秦牧跃冷嗤一声:“宋哥,我知道你介意我是雁初的前男友,可吃醋也没必要拿自己女儿的生死来开玩笑吧?”

“我都结婚了!老婆还在这儿呢,怎么可能会和雁初有什么?”

“她来出席我的婚礼,也是我们一起对过去做一个了断。你一个大男人,何不亮堂点!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向雁初闻言更是眉心紧拧,满眼嫌弃:“游乐场的门票还是牧跃好不容易托人买到的,你非但不感谢,还一门心思要破坏他的婚礼,也太小心眼了点!”

我已无力与她争吵,闻言只是面无表情道:“你爱信不信。”

“我只是来问你拿车钥匙,壹壹的娃娃应该在上面,我拿走后就绝不再打扰你们。”

看我满不在乎,向雁初反倒怒意上头,抽出三张游乐场门票,往我脸上甩来:

“你如果不珍惜,那干脆就撕了!”

4

我冷冷地看着她,从地上捡起门票。

向雁初得意的神色刚刚上脸,便看见我“唰”地一声将门票撕了个粉碎。

她的脸色僵住:“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撕了。”我摊开掌心,“钥匙给我。”

向雁初死死地盯着那一地纸屑,气得浑身发抖。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不是你说要让我带壹壹去游乐场?”

“算了!”秦牧跃在一旁劝道,“别生气,以免伤了身体,我再托人买三张就是——”

“人家不领情,还去什么去?”向雁初眉梢轻挑,连连冷笑,“你说的那个娃娃,我不知道,估计,已经丢了吧。”

“你弄坏了人家的车玻璃,车已经返厂了,里面的所有东西,我都让他们随便处置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扔进垃圾场里被压扁了。”

我只觉脑海一阵嗡鸣,下意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往后狠狠撞去:

“向雁初!”

“那是你女儿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你连这个都不给她留下吗?”

我双目猩红,手掌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几乎快把向雁初给掐死了。

秦牧跃用酒瓶狠狠砸在我的头上。

鲜血流下,向雁初捂住自己的脖子,几近窒息地咳嗽数声,呛出眼泪:

“宋孓煜,你疯了?”

“不就是个娃娃,你至于要杀了我吗?”

“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和你——”

“离婚吧。”

这一次,我没有等她先说出那三个字。

而是主动开口。

谁知,向雁初的脸色,却蓦然一变。

她难以置信地回道:“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5

大概,向雁初从未想过,我会主动提出离婚。

毕竟这两个字她说了无数次,每每我都以沉默相对。

可能她觉得,这两个字就是我永远的软肋。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吧。

向雁初僵着神色再次重复:“宋孓煜,你考虑清楚,不要后悔。”

“到时候别又哭着吵着来求我复合。”

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像看一条狗。

她似乎也很困惑,这条向来听话的狗,怎么突然就不听话了?

向雁初无比高傲:“还有,离婚可以,壹壹必须归我。你带不好她。”

听到这句,我彻底掩盖不住嘲讽之心。

向雁初,有朝一日你得知女儿真的死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转身离开,没再继续跟她纠缠。

只是在去往租车行的路上,紧急联系了律师,以最快的速度草拟离婚协议。

车上的东西,果真被送到了垃圾填埋场。

为了找回女儿心爱的娃娃,我翻了整整一夜,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那个娃娃……

我狂喜地抱着那个娃娃站起来。

下一秒,却被向雁初嫌弃地推搡一把,跌坐在地。

她忍不住捂紧鼻子:“你怎么搞得这么臭?跟你人一样恶心!”

向雁初一把抢过娃娃,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好几脚:“就这么个破娃娃,放那我都嫌脏,你还带回去给壹壹玩,你诚心想让她感染细菌是吧!”

“我已经给壹壹买了更好的了。”她炫耀似地拿出礼盒,“限量版,牧跃托人好不容易买到的。”

“你这个,就扔了吧——”

她随手一掷。

女儿的娃娃,就这样被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焚烧场。

火舌瞬间将娃娃吞噬,金色的头发化为一片枯黑的灰烬。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再也顾不上其他,只奔着焚烧场扑去,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

“壹壹——”

可和女儿一样。

那个娃娃,也被火,烧得一干二净。

6

轻度烧伤的我经过一夜抢救才缓缓睁眼。

手机有十来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

最新一条是殡葬车那边,表示联系不上我,已经先把女儿送回了家。

护士看我醒来,忙开口问道:“病人家属能自己联系一下吗?你还没缴费呢!”

原来,向雁初把我扔进医院后,连费用都没缴,便匆忙离开。

数载夫妻,竟换来如此下场,我不由热泪滚落。

打开手机,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向雁初发的。

“准备给女儿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

“诚邀各位亲朋好友于周六携眷出席。”

配图,正是那个她说要送给女儿的限量版玩偶。

扎着辫子,穿着白色的裙子。

可女儿根本不喜欢白色。

只因为小时候她不小心弄脏白色的裙子,向雁初朝她吼骂道:

“你这么不爱干净,就再也别穿白色!省得我还得给你收拾,麻烦死了!”

从那以后,女儿再也不穿白色的衣服。

我翻阅她的出席名单,连我爸妈都在出席之列。

可她的名字之后,紧跟着爸爸那一行,却空置着。

秦牧跃在评论里留言:壹壹爸爸不一起吗?

向雁初回复:我们准备离婚了。孩子归我。

我按捺不住,发出一声凄冷的笑。

向雁初啊向雁初,一具尸体,该怎么来出席你为她准备的生日Party呢?

7

无数亲朋好友打来电话质问我,为什么要和向雁初离婚。

原来,这竟还成了我的错。

我坐飞机抵达目的地时,给殡葬车打去电话,对方表示要周六才能到达。

周六,正好是女儿的生日。

何其可笑。

我没和向雁初联系,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女儿葬礼的布置中。

直到周六前一天,向雁初打来电话质问:“你到底把壹壹藏哪里去了?”

“她的电话手表根本打不通!是不是你故意把我拉黑了?”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肯相信女儿已经去世。

我已无力解释,只是淡淡道:“随你怎么想吧。”

向雁初却在片刻沉默后,发出嘲讽的笑声:“宋孓煜,你不是后悔跟我提离婚了吧?”

“所以才把女儿藏起来,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延后离婚的事情?”

“我告诉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已经……”

“是啊。”没等她说完,我便发出一声冷笑,顺着她道,“就是你想的这样。”

“我就知道!”向雁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轻松不少。

紧接着,她得意满满道:“明天早上十点,看在你是壹壹父亲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出席壹壹的生日派对。”

“好啊。”我拼尽全力,才压住自己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带壹壹赶到。”

向雁初,既然你这么想见女儿。

那,就让你再见她最后一面。

8

别墅已经被布置成花的海洋。

满屋子的各色玫瑰引来无数宾客拍照打卡。

秦牧跃的妻子更是满眼欣喜:“牧跃,你看,居然还有你最喜欢Unison诶!雁初姐也太爱自己的女儿了吧!”

秦牧跃脸上闪烁着复杂的而又得意的神色。

尤其,是在看向我时,他不由自主地抬了抬眼。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玫瑰,根本不是为了女儿。

女儿对花粉有轻微过敏,这么多的玫瑰,只会让她不停地打喷嚏。

但幸好,她根本接触不到这些花了。

向雁初迅速迎上来:“壹壹呢?”

“就快来了。”

我看向手机信息。

上面显示,殡葬车距离此处只剩下最后的十公里。

向雁初冷哼道:“宋孓煜,你今天好好表现,离婚的事情,我可以重新考虑。”

“毕竟壹壹还小,单亲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这个爸爸虽然不称职,但好歹跟她有血缘关系……”

她说着,不断地往后张望着。

神色,愈发烦躁。

而一旁的其他宾客,更是开口询问:

“壹壹还没来呢?”

“是啊,今天的小寿星还不出场,我这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都没办法送呢!”

向母更是一脸激动:“我可是准备好了,今天要亲手把生日帽戴到我可爱的外孙女头上呢!”

可我只是沉默着。

一种像是默哀般的沉默,毫无限制地往四周蔓延着。

向雁初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她冲上前,揪着我的领子喊道:

“壹壹怎么还不来?”

“这死丫头,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真是越来越任性了!等她来了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向雁初不停地原地转圈,焦躁的心情影响了向母。

她紧皱眉头:“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怎么可能!”向雁初矢口否认,“为了给她办这个生日宴会,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力金钱。”

“这档口她要是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丢了我的面子,那就别怪离婚的时候我不要她!”

闻言,我不由发出一声悲哀至极的苦笑。

看啊,只是丢了你的面子,你就不要她了。

就算真的知道女儿去世,你也不会难过的,对吗?

我的手机铃声,如催命般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殡葬车。

我抬头:“来了。”

向雁初面露喜色,忙迈腿往外去迎。

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直到一辆白色的殡葬车,堂而皇之地开进了众人的视线,停下。

司机穿着一身黑色,开口道:

“哪位是宋壹壹的父母?”

“不好意思啊,路上暴雨,耽误了会儿时间,现在才把她的尸体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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