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年,65岁林则徐卸任还乡。船只从云南行到长沙时,林则徐突然想起,陶澍曾交代不可放过一个人,他连忙唤来随从:马上把这个人找来,我要见他 1850年,卸任后的林则徐特意绕道长沙,意在探访左宗棠。 湘江的浪头拍得船舷啪啪响。左宗棠踩着湿滑的跳板往官船上冲,一脚踩空栽进江里,浑身滴水地爬进船舱。林则徐瞅着这个落汤鸡似的教书匠,心里直打鼓——陶澍临死前吹上天的"卧龙凤雏",咋连船都上不利索? 等左宗棠拧干衣摆,话匣子一开可就不一样了。从新疆坎儿井的布局说到沙俄火枪的射程,林则徐攥着茶碗的手直哆嗦。老头儿抖开张羊皮地图,指头戳着伊犁河谷:"这地界儿能屯田百万亩,就是缺个敢跟毛子拼刺刀的!"左宗棠眼珠子发亮,抓起茶碗当沙盘推演:"要我就先修烽燧,再迁流民,三年能把毛子逼回乌拉尔山!" 最绝的是林则徐掏家底。箱笼里几十卷文书哗啦摊开,全是新疆水文勘测图和俄军布防密报,羊皮纸上的朱批还渗着老头儿戍边时咳的血点子。左宗棠膝盖一软跪下去,脑门磕船板咣咣响。这哪是交接资料?分明是把命押给后生了。 批判点来了:林则徐这套"临终托孤"透着悲凉。堂堂一品大员,找个接班人得跟做贼似的绕道长沙,正说明大清官僚体系早烂透了——能打的在乡下教书,掌权的净是酒囊饭袋。更讽刺的是,左宗棠后来抬棺出征收复新疆,用的还是林则徐私藏的地图,朝廷那帮吃皇粮的连疆域轮廓都画不准。 夜话到三更,林则徐摸出副对联塞给左宗棠:"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字迹抖得跟中风似的。左宗棠摸着墨渍没干透的纸,突然明白老头为啥非要夜里见——太阳底下的官场,容不得这种掏心窝子的交易。 十四年后,左宗棠站在嘉峪关抓把黄沙,里头还掺着羊皮地图的碎屑。他冲福州方向作个揖:"林公,您咳血画的灌溉渠,现在浇着万亩棉田呢!"可惜紫禁城里的主子们早忘了,当年有个病老头,拿命给帝国续了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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