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王耀武在战场上生擒了一位红军师长。当他亲自审讯时，却震惊地发现这位将领衣衫褴褛，全身上下仅有一个残缺的搪瓷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位师长始终重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你直接枪毙我吧。"这个场景深深烙印在王耀武的记忆里，令他整整二十年都难以忘怀。 【消息源自：《中国军网——红军师长被俘惊呆敌方悍将：只比战士多1个破碗》；《国民党战犯改造档案：王耀武在功德林的改造记录及获释情况》；王耀武晚年口述回忆资料整理】 1935年冬，赣南山区刮着刀子般的北风。国民党第十八军军长王耀武踩着马靴走进临时审讯室时，火盆里的炭正噼啪炸响。他刚接到报告说抓了个红军师长，可眼前这个被反绑双手的男人让他皱起了眉头——那人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衣，脚上的草鞋只剩半截麻绳，腰间挂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碗，碗底还沾着没刮净的野菜糊。 "你们莫不是抓了个伙夫来糊弄我？"王耀武用马鞭挑起那人的下巴。卫兵赶紧递上搜到的证件：泛黄的党证上赫然印着"中国工农红军第十军团二十一师师长胡天桃"。 审讯桌两端像是两个世界。王耀武的将校呢大衣纤尘不染，胡天桃的裤脚还在往下滴水——那是过冰河时结的冰碴化了。当问到红军动向，这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突然挺直腰板："老百姓都饿得啃树皮了，你们还追着问几杆破枪的下落？" 火盆的光映在胡天桃脸上，他每说一句话都带出白气："我参加革命前是篾匠，知道怎么编箩筐。现在就想给中国编个新筐，把你们这些蛀虫全抖搂出去！"王耀武的副官冲上来要抽耳光，被他抬手拦住。 最让王耀武失眠的是那个搪瓷碗。有天夜里他叫勤务兵把碗拿来，发现碗沿用炭灰歪歪扭扭刻着"革命成功"四个字。"师部开饭时，他就用这个？"王耀武问押送俘虏的连长。对方支吾着说，红军阵地上这算好器具，士兵们多用竹筒。 三年后济南战役的炮声里，已成山东省主席的王耀武在指挥部收到最后通牒。他忽然想起那个雪夜，胡天桃被押去刑场前说的："你穿的呢子大衣，够老乡活半年。"城破时，王耀武换上了早已备好的粗布衣裳。 1959年第一批特赦战犯名单公布时，功德林管理所的干部看见王耀武把搪瓷碗擦得锃亮。这个曾经的剿共急先锋，此刻正给新来的战犯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讲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时，他突然顿了顿，从兜里掏出张泛黄的党证复印件——那是他偷偷保存的胡天桃遗物。 晚年在北京当政协委员的王耀武，总爱去百货大楼看搪瓷制品柜台。有次售货员推荐新到的印花碗，他摇摇头："还是老式的好，经摔。"没人注意到老人转身时抹了把眼睛，就像没人知道1935年那个雪夜，火盆旁有个国民党中将，偷偷把审讯记录里"匪酋"的称谓改成了"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