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春,杨勇上将正在石家庄和平医院休养,1个包裹严实的人推门而入,掏烟讲:“首长,他们借着做手术的机会,准备暗害您,您必须赶快返京去。”杨勇上将问:“你是谁?”该人敬礼回答:“您的老部下。”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槐花香,杨勇盯着眼前这个裹着军大衣、压低帽檐的身影。对方点烟的手在微微发抖,火柴擦亮的瞬间,杨勇瞥见他虎口处的疤痕——那是多年前在战场上,替自己挡弹片留下的印记。“坐吧。”杨勇往床沿挪了挪,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部下猛吸几口烟,烟灰簌簌落在地上:“首长,我在医院后勤部门听到消息,有人买通了麻醉师......”他突然顿住,侧耳听了听走廊动静,压低声音,“他们要在手术时......”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响,几双黑色皮鞋踏过水磨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杨勇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突然抓起杯子砸向窗户。“哗啦”一声玻璃碎裂,病房瞬间灌进冷风。老部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抄起椅子又补上几下。尖锐的警报声响起,趁着护士和安保人员被吸引过来的间隙,两人从消防通道狂奔而出。 春日的石家庄街头,杨勇往大衣里缩了缩脖子。老部下不知从哪弄来辆自行车,载着他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去火车站。”杨勇拍拍他的肩膀,“买最近一班去北京的票。”车轮碾过石板路,溅起的泥水弄脏了杨勇的裤脚,可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却渐渐有了底——这么多年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火车站人声鼎沸,老部下挤在售票窗口时,杨勇靠在柱子上打量四周。几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分散在人群里,看似随意地往这边瞥来。“两张去北京的,站票也行!”老部下攥着车票挤回来,额头全是汗。就在他们准备检票时,一声厉喝突然响起:“杨勇!站住!” 杨勇没回头,反手拽着老部下混进人群。他想起战争年代被敌人包围的夜晚,也是这样拼着命突围。当火车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看见那些人追着火车跑了一段,最终停在站台上,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气。老部下瘫坐在过道上,抹了把脸:“首长,咱们......安全了?” 杨勇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摸出烟盒想抽烟,才发现里面只剩一根。他掰成两半,递给老部下一半:“当年你小子为我挡子弹都没怕过,这会儿倒哆嗦上了?”两人相视一笑,烟圈在摇晃的车厢里袅袅升起。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像极了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无数个生死时刻,而战友之间过命的交情,永远是绝境里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