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死后一年,徐父在给儿子遗孀陆小曼汇生活费时,写了这样的话:“你既然已和翁瑞午同居,那就不算我徐家儿媳,所以我们的资助也将停止。”看到留言的陆小曼十分气恼,索性和翁瑞午做起了“事实夫妻”。 1931年,著名诗人徐志摩在一场飞机事故中不幸罹难,留下了年轻的遗孀陆小曼。徐志摩和陆小曼的婚姻虽然充满了浪漫和文学的色彩,但同样不乏争议和困难。徐志摩的去世,使得陆小曼不仅面临了深刻的个人悲痛,同时也面对了经济和社会的双重压力。 陆小曼的复杂情感生活和与徐志摩的关系备受瞩目。她与翁瑞午的关系尤其引人注目。翁瑞午,一个具有艺术天赋的医师,其家世背景深厚,他不仅在医学上有所建树,还对京剧和昆曲有深入的研究和实践。 在徐志摩逝世仅一年后,陆小曼的生活依旧被舆论和困难包围着。徐家的态度越发冷漠,使她处于更为窘迫的情况。那年的冬天,陆小曼住在上海的法租界,她的住所虽不富丽,但保持着那种旧上海的优雅破败。窗外是萧瑟的冬雨,细雨带来的凉意透过单薄的窗户直逼肌肤。 那天,徐家送来了最后一笔生活费,附带一封简短的信。徐父的字迹坚硬如铁,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石板上,难以动摇。信里的内容冷酷而直接,指责陆小曼与翁瑞午的同居关系,宣称从此徐家与陆小曼无关,所有经济援助戛然而止。陆小曼拿着信,手略微颤抖,那不仅是因为冷,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翁瑞午在得知徐家决定后,主动提出要搬来与陆小曼同住。他的举动部分是出于对陆小曼的关心,也是一种对现状的无奈反抗。他知道这一决定将使他们俩在社会上的地位更加尴尬,但也别无选择。翁瑞午搬来的那天,天空依旧是阴沉的。他带着几件简单的行李,走进陆小曼的生活,从此两人的命运紧密相连。 翁瑞午的到来,确实为陆小曼的日常生活带来了一些安慰。他不仅分享了部分家务,还试图用他的医术帮助陆小曼缓解压力和身体的不适。陆小曼的住所渐渐有了生活的痕迹,厨房里偶尔飘出了翁瑞午煮的中药味,书房里则堆满了他们的书籍和字画。 然而,这种同居生活并没有得到外界的理解或支持。在当时保守的社会背景下,他们的行为被视为出格,甚至是不道德的。陆小曼和翁瑞午的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也使得他们的生活圈更加狭窄。 尽管外界的压力持续存在,陆小曼和翁瑞午还是试图维持一种表面的平静。他们在家中互相支持,尽管没有名分,但彼此已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陆小曼的住所内,墙上挂着徐志摩的遗像,每日依旧更换鲜花,而翁瑞午对此表示了尊重,从不干涉。 随着时间的流逝,翁瑞午与陆小曼的生活虽不富裕却稳定。他们住在一所老式的上海里弄房中,这所房屋虽显得有些破旧,但却蕴藏着岁月的温情。每天早晨,微弱的阳光透过褪色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旧木地板上,房间内部虽简朴,却处处显露出两人精心的打理。在这样的环境中,两人的日常充满了朴实无华的安宁,相互间的关照和理解,就像是他们在这尘世中相依为命的证据。 翁瑞午经常在清晨起床后,为陆小曼准备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汤,他的医术虽不足以治愈所有疾病,但却能缓解陆小曼的一些老年常见的小病小痛。陆小曼则会在翁瑞午忙碌时,静坐在窗边绣些小物件,如抱枕或桌布,她的手艺细腻,每一针每一线都包含了她对这个小家的爱与情感。 陆小曼对徐志摩的忠诚和记忆一直占据着她心底深处的一隅。她的卧室里挂着徐志摩的遗像,每天她都会对着遗像默默祈祷,换上新鲜的鲜花。尽管翁瑞午对此心生理解,但他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辛酸——他深爱着陆小曼,却永远不能完全拥有她的心。 陆小曼晚年时,虽然身体日渐衰弱,但她仍然坚持在上海文史馆工作。虽然工资微薄,却足以支撑她的基本生活。每天她都会坐公共电车,穿过喧嚣的上海街头,到馆里去整理些历史文献。她在工作中找到了一种使命感,仿佛这是她为这座城市、为这段历史所能做的一点贡献。 1965年,陆小曼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她几乎不能离开床铺。翁瑞午在这段时间里,日夜不离地守护在她的床边,细心照料着她的饮食和用药。尽管知道结局无法改变,他仍旧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 在陆小曼生命的最后几天,她躺在那张陪伴她多年的老床上,窗外是熟悉的上海街景,耳畔是翁瑞午低声诵读的诗篇和戏曲。她微弱的声音向翁瑞午表达了一个长久以来的愿望——与徐志摩合葬。翁瑞午虽心中百感交集,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理解这是陆小曼对徐志摩最后的忠诚,也是她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割舍的部分。 1965年,当陆小曼平静地在睡梦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时,翁瑞午在她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之后,他依照她的遗愿,将她与徐志摩安葬在一起。墓地静谧而庄严,两个相爱过的人终于在这片土地上重聚,而翁瑞午则在一旁默默地为她送上最后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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