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名新四军女兵被俘虏，敌人准备活埋她。行刑前，敌人突然问：“你认识莫林吗？”女兵一听，激动了起来，急忙说：“知道啊，就是那个可恶的老太婆嘛…”。 1938年3月19日，日本人的铁蹄踏进了如皋县，这帮畜生进了村就杀人放火，400多间房子烧得只剩黑黢黢的房梁，八百多口人的村子转眼就剩几缕青烟。县城里读书的姚家姑娘姚世瑞躲过一劫，可这世道算是彻底变了天。 姚家是三代行医的杏林世家，这姑娘从小跟着爹背药箱走街串巷，别家女娃拿绣花针，她却不一样，10岁就能认全了《本草纲目》里的草药名。 开明的姚老爹顶着亲戚闲话，硬是送闺女进了新式学堂。要不是鬼子打过来，这姑娘说不定真能成个穿白大褂的洋大夫。 战火把学校炸成了废墟，有个姓陈的教书先生带着十几个学生，在破庙里支起块黑板继续上课。 姚世瑞在这认识了几个穿灰布衫的青年，听他们讲什么“抗日救亡”、“统一战线”，心里头那团火苗子越烧越旺。有天夜里，她偷摸把爹给的手术刀包在蓝花布里，跟着几个同学翻墙跑了。 1940年7月，新四军在如皋县打了几场漂亮仗，队伍里有个双枪老太婆的传说越传越神，说是个白头巾花布衫的老嬷嬷，专挑半夜摸鬼子炮楼。 其实那会儿姚世瑞刚满20岁，为着不让家里人受牵连，改名叫了莫林。医疗队嫌她年纪小不让上前线，这姑娘愣是跟着男兵爬冰卧雪3个月，结业那天十发子弹打了98环。 要说这姑娘胆大，那是真不要命，有回护送情报过铁路，碰着巡逻队，她让战友先走，自己猫在壕沟里学鹧鸪叫。 等鬼子端着刺刀过来查看，她甩手两枪打灭探照灯，趁着黑摸进庄稼地。第二天伪军满城贴告示，画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悬赏五百大洋。 那年头叛徒比野狗还多，41年秋天，莫林带着武工队在芦苇荡里休整，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天没亮就听见汽艇突突响，二十几个鬼子带着狼狗围上来。 紧要文件还在她贴身口袋里，这姑娘抓起两把盒子炮就往反方向跑，边跑边放枪把敌人引开。子弹打光那会儿，小腿上早挨了三枪。 鬼子把俘虏押到城西监狱，地牢里阴得能拧出水，莫林听见看守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要活埋新抓的女兵，心里反倒踏实了——文件早让战友带出去，值了。 没成想提审时，审她的军官突然问认不认识莫林。这姑娘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装得比谁都慌，嘴皮子利索得很：“那个老妖婆谁不晓得？专打黑枪的！” 要说这帮鬼子也够蠢，愣是没看出眼前这个满脸灰土的小丫头就是正主。莫林把本名姚世瑞报得脸不红心不跳，说自己刚毕业的医学生，吓得直哆嗦。 日本人看她细皮嫩肉不像老太婆，转头满城搜五十岁往上的妇人。地下党趁机买通个汉奸，往牢饭里塞了把铁锹，当夜就有人在外墙挖了个洞。 等莫林瘸着腿回到根据地，同志们差点没认出来——浑身烂泥巴，头发里还夹着稻草，怀里紧紧揣着把生锈的手术刀。 后来听说，那帮鬼子把城东卖豆腐的老寡妇抓去顶了罪，气得直跳脚。这姑娘养好伤又往敌占区跑，白头巾往脑袋上一裹，花布衫里头别着两把新缴获的南部式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