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年9月，左宗棠在病榻上离世时，愤慨地说：“对中国来说，十个法国将军，也比不上一个李鸿章做的坏事！”两个月后，胡雪岩也满怀愤懑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在临终前，他召集所有子女，严肃地告诫他们：“千万别靠近白虎！” 福州城的秋雨淅淅沥沥，打在左宗棠府邸的青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位征战一生的老将，临终前仍紧紧攥着未完成的奏折，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他恨啊，恨自己再无力收复更多失地，更恨李鸿章在中法战争后签订的《中法新约》，让清军明明打了胜仗，却落得个“不败而败”的屈辱结局。在他眼里，李鸿章那些“以和为贵”的主张，分明是在亲手割让祖宗的土地。 而此时的上海，胡雪岩的宅邸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曾经富可敌国的红顶商人，如今负债累累，库房里值钱的物件被债主搬得一干二净。

他躺在破旧的床榻上，回想起自己的发迹之路——靠着左宗棠的支持，从钱庄伙计一路成为朝廷倚重的“钱袋子”，资助西征军、开办实业，哪一样不是为了给国家争口气？可偏偏，李鸿章一句“倒左先倒胡”，就联合外国商人打压生丝价格，又鼓动钱庄催债，生生将他逼到了绝境。 “爹，您说的‘白虎’到底是什么？”小儿子红着眼眶追问。胡雪岩艰难地撑起身子，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悔恨：“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他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当年我以为有钱有势就能救国，可到头来才明白，在那些人眼里，我不过是颗能随意摆弄的棋子！” 胡雪岩死后，葬礼办得十分冷清。曾经那些围着他阿谀奉承的官员、商人，没一个敢来吊唁。反倒是街头巷尾的百姓，自发烧了些纸钱，念叨着这位曾开粥厂救济灾民的大善人的好。

而左宗棠的死讯传到京城，慈禧太后也不禁感叹：“中国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可叹的是，这样的赞誉，终究换不回两位忠臣良将被辜负的一腔热血。 这两人的离世，像极了晚清帝国的一声沉重叹息。左宗棠至死都在为国家的尊严抗争，胡雪岩用尽一生想要在商海闯出救国之路，却都败在了内部的倾轧之下。

“白虎”二字，道尽了权力与金钱交织下的黑暗，也让后人看到，一个王朝若纵容内部的腐败与争斗，再强的能人志士，也难挡它走向衰亡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