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76年,西汉宰相周勃被捕入狱,受尽欺凌和羞辱。后用1000两黄金贿赂狱卒,狱卒才点拨他:去找你的儿媳妇,只有她才能救你。 周勃听到这话,心里肯定是一百个不服气。他堂堂一个宰相,平时在朝堂上威风凛凛,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可现在倒好,被关在牢里,还得靠儿媳妇来救。 老周这波操作像极了被拔了牙的老虎。狱吏拿他的金锭掂了掂,笑得像菜市口卖肉的屠户:“您老真当这是菜市场砍价呢?得加钱,再加条活路!” 牢房里耗子啃着馊饭都比他体面——堂堂开国元勋,当年提着脑袋帮刘邦打天下,如今被小吏拿捏得比面团还软。 儿媳妇李氏这会儿正在宫里绣花呢。她爹是汉文帝,婆婆是薄太后跟前红人,这关系网比长安城的下水道还复杂。老周家送来的血书往妆奁里一塞,李氏转头就找奶奶哭:“爷爷当年握着玉玺都没造反,现在蹲在绛县啃窝头能翻啥浪?” 薄太后拎着冒絮(头巾)冲进御书房,照着汉文帝脑门就抽:“你个没良心的!忘了谁把你从代地刨出来当皇帝的?” 最绝的是狱吏那套生存哲学。这帮穿皂衣的小鬼比阎王还懂官场潜规则,收钱办事时不忘PUA老将军:“您当这是战场呢?在这儿,吐口唾沫的工夫能决定您全族是吃牢饭还是断头饭。” 周勃出狱后那句“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翻译成现代话就是:“老子带兵时放个屁都地动山摇,现在才知道看大门的才是爷!” 这事儿扒开来看全是黑色幽默。周勃当年杀吕氏眼睛都不眨,如今被亲闺女辈的公主救命;汉文帝明知道老丈人冤得能六月飞雪,还得演足“明察秋毫”的戏码;狱吏们吃着人血馒头,反倒成了权力游戏里的隐藏玩家。 更讽刺的是二十年后的周亚夫。这爷俩就像被诅咒的复制品——老爹吃牢饭,儿子绝食死,两代将星都栽在“谋反”的烂剧本里。司马迁写《史记》时笔尖都蘸着寒气:“厚重少文”哪是夸人,分明是给功臣敲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