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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年的春夜,盯着案头奏折的四十一岁的李世民,忽然想起前日听徐孝德吹嘘自家闺

贞观十七年的春夜,盯着案头奏折的四十一岁的李世民,忽然想起前日听徐孝德吹嘘自家闺女,笔杆子一摔:"传徐家那小丫头来!"太监总管吓得直哆嗦:"陛下,那姑娘才十一……" 李世民抓起砚台砸在地上,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乱飞。

烛火摇曳的甘露殿里,徐慧被两个宦官架着胳膊拎进来。小丫头披散着头发,赤脚裹在杏色寝衣里,怀里还死死抱着半块没啃完的胡麻饼。李世民蹲下来扯她发带,金线绣的梅花纹硌着掌心:"听说你七岁能诗?"徐慧咽下饼渣,突然伸手摸皇帝胡子:"您眼袋好重,像我家熬夜孵蛋的老鹅。"

满殿宫人跪着发抖,李世民却拍着膝盖狂笑。他让徐慧坐御案上批奏折,小丫头蘸着朱砂画了只歪脖子骆驼,说这是西突厥送来的贡品。更漏滴到三更天,皇帝把睡着的小丫头塞给乳母时,瞥见她脚底沾着砚台碎片划出的血痕。

这事儿表面看是帝王任性,细琢磨全是权力对人的异化。徐孝德拿女儿当攀附工具,李世民把女童当解闷玩意儿,十一岁的小姑娘半夜光脚见外男,在史书里竟被美化成"童言无忌解君忧"。贞观之治的锦绣袍子底下,爬满了吃人的虱子。

换个角度看,徐慧后来能成太宗晚年最受宠的才人,何尝不是这次深夜召见埋下的祸根。皇帝亲手把女童拽进权力漩涡,转头还要赞她"天性聪慧",就像猎人夸掉进陷阱的鹿跳得优雅。李唐皇室总爱吹捧早慧的神童,却没人追问五岁能文的李贤、七岁作赋的上官婉儿,这些孩子在金玉堆里究竟快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