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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与傅善祥横陈在床,床前有两个女官为他们打着扇子,杨

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与傅善祥横陈在床,床前有两个女官为他们打着扇子,杨秀清听见响动,猛然坐起,总以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故并不惊慌,只是大怒,眼不及睁即先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来扰本王睡觉!” 1856年9月1日的夜晚,天京城的东王府里,杨秀清与傅善祥正躺在宽大的床上,床前有两个女官轻轻扇着扇子,为他们驱散夜晚的暑气。东王府内,万籁俱寂,似乎一切都平静如常。然而,天京城的宁静只是表面现象,暗流在暗处涌动辉和秦日纲果断地发动了进攻,杨秀清及其亲信纷纷倒下。 杨秀清的死讯迅速传遍天京城,东王府的深夜变成了一片混乱和贪婪的大海。权力的真空让无数人纷纷涌向东王府,试图在这场权力的更迭中分得一杯羹。 你瞅那傅善祥多机灵,丝绸被面刚掀开条缝,赤脚踩上满地碎瓷片都没吱声。杨秀清眯着独眼往帐外瞅,鎏金烛台晃得人影幢幢,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撞翻了花瓶。他扯着嗓子又吼:“拖出去杖八十!”话音没落,帐幔“刺啦”裂成两半,韦昌辉的刀尖带着血腥气直戳到鼻尖。 傅善祥裹着锦被滚下床,后腰硌在紫檀脚踏上疼得抽气。她瞧见韦昌辉的靴子沾着东殿尚书傅学贤的血,刀柄上缠的红绸还是去年中秋她亲手扎的。两个女官早瘫成烂泥,铜胎珐琅扇坠子“叮当”砸在血泊里,溅起几点猩红。 “北王这是要反?”杨秀清光着膀子往床柱上靠,独眼里火星子直冒。他料定韦昌辉不敢动手——三个月前刚杖责过这厮五十大板,当时跪在丹墀下磕头如捣蒜的怂样还记得真真儿的。韦昌辉却笑了,刀背拍着他胸口:“二哥让我问东王,天父今儿怎么不下凡救驾了?” 后窗“哐当”撞开,秦日纲拎着颗人头闯进来,辫子上还缠着东王府丫鬟的翠玉簪。杨秀清瞥见亲兵统领的脑袋,独眼终于慌了神。他蹦起来想抓床头宝剑,却被锦被绊了个狗啃泥,额头磕在傅善祥的绣鞋尖上。 东王府的惨叫声惊飞了满城乌鸦。巡夜的士卒抱着长矛打盹,听见动静睁只眼闭只眼——半个月前杨秀清刚以“怠职”为名剐了个守门参将,谁乐意触霉头?直到西偏殿粮仓窜起火光,值夜的才慌慌张张敲锣。锣槌还没落下,叫人一刀劈了半边脑袋。 最绝的是洪秀全。天王府的雕花窗棂后,天王捧着《圣经》读得摇头晃脑,贴身太监来报“东殿走水了”,眼皮都不抬:“既是天父居所,烧了便烧了。”转身搂着新纳的妃子继续唱赞美诗。唱到“天堂路阔”那句,东王府正梁“轰隆”塌了,烟尘裹着火星子窜起三丈高。 傅善祥趁乱钻狗洞逃命,罗袜沾着杨秀清的血,跑过七条街才敢喘气。她摸到耳垂上少只翡翠坠子,恍然想起是滚下床时叫韦昌辉踩碎的。天京城头乌云压顶,远处传来更夫颤抖的梆子声——三更天,该换值了。 这场杀戮透着股荒诞劲儿。杨秀清上月刚把“天父下凡”的戏码演到高潮,逼着洪秀全当众喊他“万岁”,转眼就叫自己捧起来的刀剁成肉泥。韦昌辉杀红了眼,连东王府池塘里的锦鲤都捞起来开膛破肚,说是查“逆党密信”。等到石达开带兵回援,天京城墙根的血浆积得能淹死耗子。 权力这玩意儿比砒霜还毒。杨秀清教大伙信天父,自己却忘了“神授君权”是把双刃剑。他能借天父之名杖责天王,韦昌辉就能借天王之名剐了他。只是苦了那五十四房妻妾,前晌还在争东王的枕席,后晌就被捆成粽子扔进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