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张宗昌把剥光衣服的女子,推到烧得滚烫的炕上,女子被烫得蹦起三尺高,口中哭喊:“你饶了我吧!”张宗昌哈哈大笑:“以前你叫我滚,现在我叫你滚。” 张宗昌原本是个混迹江湖的兵痞子,后来靠着打仗不要命的本事混成了奉系军阀张作霖手底下的一员悍将。 要说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如命,但凡在街上瞧见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有夫之妇,总要抢回家里当姨太太。 早年间张宗昌还没发迹的时候,在济南府就遇着过一件窝心事。 当时城里最出名的“白玉别楼”有个叫陈佩瑜的清倌人,这姑娘原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后来家里遭了难才沦落到烟花巷。 虽说身在风月场,陈佩瑜却立了规矩只卖艺不卖身,仗着模样俊俏舞跳得好,多少达官贵人捧着金银珠宝都见不着她一面。 那年张宗昌刚当上团长,听手下人说起白玉别楼的头牌,带着副官就寻了过去。正赶上陈佩瑜在台上跳霓裳羽衣舞,水袖翻飞间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台底下看客们把银元铜钱往台上砸,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可这姑娘跳完一支曲子扭头就走,任谁喊破嗓子都不带回头的。 张宗昌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当下就要往后台闯,看门的老妈子斜眼打量他穿的灰布军装,鼻孔里哼出声:“我家姑娘今儿身子乏了,您就是扛着金山银山来也见不着。” 张宗昌哪受过这种气,撸起袖子就要硬闯,结果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护院架着胳膊扔到大街上,陈佩瑜隔着窗户骂了句“滚”,这话像根钉子似的扎在他心窝子里。 十年河东转河西,等张宗昌跟着张作霖混成了山东督军,头一桩事就是派人把济南城翻了个底朝天。 这时候白玉别楼早关了门,陈佩瑜也嫁了个教书先生,两口子带着俩孩子在城西赁了间小院过日子。要说这张大帅的记性可真好,愣是顺着陈年旧账查到了陈家的住处。 那日正赶上清明,陈家男人带着孩子上坟去了,十几个大兵踹开院门的时候,陈佩瑜还在灶台前熬粥。 当年那个在风月场里八面玲珑的姑娘,如今穿着粗布衣裳,头发用木簪子随便绾着。饶是这样,张宗昌隔着窗户瞧见她在灶间忙碌的身影,还是认出了那双会说话的杏核眼。
当兵的把陈佩瑜捆成粽子似的扔在马车里,车轮子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等到了张府,张宗昌特意叫人把前厅的火炕烧得通红,新糊的窗户纸上都腾着热气。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下人把陈佩瑜剥得只剩贴身小衣扔在炕席上。 火炕烫得能烙饼,陈佩瑜刚沾着炕面就疼得直打挺,白生生的皮肉转眼就红了大片。张宗昌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吹着茶叶沫子:“当年你让我滚的时候,可想到有今天这出?” 陈佩瑜咬着嘴唇不吭声,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把胸前的衣裳都洇湿了。张宗昌看得眼热,抬脚把茶碗踢到炕沿底下,碎瓷片子溅起来划破了陈佩瑜的脚踝。 这么折腾了半个时辰,陈佩瑜到底扛不住了,张宗昌这才叫人泼了凉水把火炕浇灭,捏着女人下巴颏说软话:“跟了我吃香喝辣,比你跟着个穷教书的强百倍。” 陈佩瑜闭着眼不言语,眼泪顺着鼻梁滑到男人手背上。张大帅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甩手就是个耳刮子:“你男人孩子的命可都攥在我手心里。” 这话戳中了陈佩瑜的命门,打那天起,督军府后宅就多了个十六姨太。张宗昌倒是说话算话,真没动陈家人性命,只不过派人往陈家院里扔了几颗手榴弹,炸塌了半边院墙。 陈佩瑜的丈夫去衙门告状,叫当差的用杀威棒打断了腿,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漂在护城河里。 要说这张大帅的报应来得也快,1932年秋里他坐火车去济南站,刚露头就挨了爱国志士三枪。 消息传到督军府的时候,陈佩瑜正对着铜镜梳头,听着外头乱哄哄的脚步声,把陪嫁的玉镯子褪下来搁在妆台上。等大兵们冲进屋子要抓她顶罪,就看见窗户大开着,十六姨太早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