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5年，兵部想把岳钟琪“斩立决”，雍正说再等几天，谁料几天后雍正暴毙。后来金川叛乱，只见62岁岳钟琪默默穿上盔甲，沙哑道：“大清由我来守护！” 府外的北风卷着细雪往门缝里钻，62岁的岳钟琪抚着盔甲上斑驳的锈迹，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直往心里渗。三年前那场牢狱之灾仿佛还在眼前——兵部那些官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拥兵自重”“通敌叛国”的罪名扣下来，连呼吸都是错。要不是雍正那句“再等几天”，他早成了菜市口的冤魂。可雍正这一死，新帝即位，那些旧账怕是又要被翻出来晒一晒。 “大人，金川的战报......”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岳钟琪接过皱巴巴的羊皮纸，火光映得“清军大败”四个字格外刺目。他盯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红点，喉咙发紧——当年他带着三万绿营兵横扫青海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备马。”岳钟琪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夫人捧着棉衣冲进来，看见丈夫佝偻着背往身上套锁子甲，眼眶瞬间红了：“老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话没说完就被截断：“我这条命，是先帝保下来的。”他系紧护心镜，铜镜里映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唯有眼睛还亮得惊人。 金川的山路比记忆中更难走，岳钟琪的坐骑打滑了三次。当他看到清军营地中飘扬的破旗时，几个年轻将领直接愣住了——谁能想到朝廷派来的救星，是个被罢黜多年、白发苍苍的老将？“都愣着干什么？”岳钟琪的马鞭重重抽在地上，“传我命令，今夜劫营！” 深夜的营火映得他脸色铁青，听着将领们汇报军情，突然想起雍正最后一次召见他的场景。那时皇帝咳得厉害，却还强撑着说：“钟琪，西北不能没有你。”如今物是人非，朝堂上恐怕早把他当成弃子了吧？但当他摸着腰间先帝御赐的佩刀，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有些债，总得有人来还。 叛军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迟暮的老将竟带着敢死队从悬崖攀上来。岳钟琪举着大刀冲在最前面，盔甲缝隙里渗出的血把衣角都染红了。当胜利的号角吹响时，他瘫坐在地上，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消息传回京城，乾隆盯着捷报沉默良久。军机大臣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嘉奖，他却突然想起先帝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名字。而远在金川的岳钟琪，正对着北方的天空洒下一碗酒。风卷着酒香消散在空中，没人知道这位老将心里，到底装着多少未说出口的话。是对先帝知遇之恩的报答，还是对大清江山的执念？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只知道穿上这身盔甲，就再也放不下肩上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