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茅盾望着身材丰腴妩媚妖娆的秦德君，当即想要一亲芳泽，没想到秦德君气吐如兰，软声细语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要你离婚！

国共合作破裂后，不少人选择暂避风头，30出头的沈雁冰带着新取的笔名"茅盾"登上赴日轮船，同船有个短发齐耳的女学生叫秦德君。

这姑娘生得端正，二十来岁年纪，说话办事透着股子爽利劲，二人在甲板上碰见，三句话不离时局，越聊越投机。

那时候国内形势吃紧，日本宪兵查得严，有回在旅馆登记，店家看他俩同进同出，顺手就给写成了夫妻。

茅盾捏着登记簿没吭声，秦德君脸上飞红，心里倒像揣了团火。

往后的日子，二人真过起了小两口的日子，白天讨论革命理想，晚上伏案写文章，秦德君脑瓜子灵光，常给他出点子。

但日子久了总要出事儿，头年冬天，秦德君有了身孕，茅盾抓着报纸在屋里转圈，最后支支吾吾说要打掉。

她盯着墙上两人的合照看了半宿，第二天自个儿去诊所做了手术，转过年来开春，又怀上了。

这回茅盾拍着胸脯说要回家离婚，临走前还特地买了对银镯子当信物。

可老家那关不好过，茅盾媳妇是旧式妇女，裹着小脚伺候婆婆十几年。

老太太听说儿子要休妻，抄起鸡毛掸子就往书房冲，他打小没爹，老娘守寡把他拉扯大，既是娘又是爹。

老太太杵在门口骂："你要敢休了孔家媳妇，我就吊死在这房梁上！"还真别说这话比啥都管用，他当天就蔫了。

东京那边，秦德君左等右等没消息，急得往上海连发七八封信，茅盾躲着不回信，拖到年关才寄了封挂号信，里头塞着张离婚费用清单。

她捏着清单直发愣，上头列着安家费、赡养费、子女教育费，密密麻麻写满两页纸，她哪知道这是茅盾的缓兵之计，当真开始省吃俭用攒钱。

这么耗了两年多，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有回半夜咳出血来，摸着黑翻出安眠药，数数还剩十二粒。

正要往嘴里倒，外头邮差哐哐砸门，送来封老家电报，等读完电报，药片早被眼泪泡化了，老母亲病危，催她速归。

回四川奔丧的路上，她在汉口转船时遇见个教书先生，人家见她孤身带病，帮着拎箱子找大夫，后来稀里糊涂就成了亲。

新婚当夜，她把银镯子褪下来锁进箱底，从此再没提过东京往事。

再反观茅盾那边倒顺风顺水，靠着发妻操持家务，老娘坐镇后方，接连写出《子夜》《春蚕》几部大作。

新中国成立后当上文化部长，写回忆录时对东渡日本那四年一笔带过，只说专心创作不问世事。

倒是秦德君晚年常跟人念叨，说当年要没那封假电报，说不定真能等到人，这话传到茅盾耳朵里，他正在书房校稿，笔尖顿了顿，在稿纸边上画了个圈，终究没添半个字。

信息来源：《茅盾与秦德君的情感纠葛与文化背景》王俊，上海文学出版社，20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