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我出轨初恋，老公知道了，把我赶出家门，一对儿女也给了前夫。之后，我搬到初恋家，帮他洗衣带娃，他的孩子不认我，对我大呼小叫，他现在也变了，整天不回家。我非常后悔，如果我回头，前夫还会接受我吗? 五年前摔门而出的那个深夜，我死死攥着行李箱拉杆，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出疼。玄关地毯上歪着女儿掉钻的粉色拖鞋，鞋头还沾着下午野餐时的草屑，我当时只觉得烦——烦丈夫不解风情，烦孩子哭闹不休，烦阳台上永远晾不完的四口人衣服。

如今蹲在初恋家厕所搓洗他女儿的校服，洗衣粉泡沫漫过手背，突然想起儿子三岁发烧那晚，前夫把温毛巾叠成小方块，一遍遍给他擦身的背影。当年觉得寡淡如白开水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全是带着体温的甜。

他儿子今天又把可乐泼在我新买的沙发上，冲我吼“你算什么东西”。这话耳熟，五年前前夫发现我出轨时也说过，只是他吼完就转身抹了眼睛，而现在的男人连吼都懒得吼，衬衫领口蹭着陌生香水味进门，倒头就睡。

昨天在超市撞见前夫领着两个孩子，女儿辫子上别着我送的草莓发卡，儿子踮脚往购物车里扔方便面的样子，和当年偷塞奥特曼玩具一模一样。他们推着车拐过货架时，我躲在速冻饺子柜后面哭得发抖——我亲手摔碎的那个家，原来一直在悄悄生长。

凌晨三点给闺蜜发消息：“要是跪着回去认错，他会不会心软？”打了又删，最后收到自动回复：“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洗衣机在黑暗里嗡嗡震动，像极了很多个深夜里，前夫怕吵醒孩子，光脚去阳台收衣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