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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祖生活之俭,令身边亲近者无不动容。据窦存我居士回忆,大师在报国寺时,某次发现菜

印祖生活之俭,令身边亲近者无不动容。据窦存我居士回忆,大师在报国寺时,某次发现菜中用的酱油稍好,便把道明师大加呵斥了一顿。说我等道力微薄,不足利人,即使施主的一粒米都无法消受,哪里可以吃更好的菜呢! 你瞅瞅现在某些寺庙的素斋,鲍汁猴头菇都用上高汤吊鲜了,印祖要是看见能把锅都给掀了。老爷子那件百衲衣补得跟地图似的,线头能数出三百六十种颜色。有回小沙弥给他换了床新被褥,老头愣是裹着破棉絮在禅堂门口蹲了三宿——嫌新棉花太软和,怕睡舒服了起不来做早课。 说实在的,印祖这抠门劲儿真不是做给人看的。当年苏州灵岩山寺的米缸,老鼠钻进去都得哭着出来。弟子们化缘得来的白面,他非得掺着麸皮吃,说肠胃太金贵修不成佛。最绝的是写信都用废报纸边角,毛笔字写得比蚂蚁还小,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和尚在练微雕手艺。 有人觉得这么活得太累,可印祖心里明镜似的。有回居士供养了二两龙井茶,他转手就倒进大铁壶煮成茶水,掺着寺里老枞茶的茶渣子分给香客喝。道理讲得透亮:"施主供的是三宝福田,不是印光这张老嘴"。这话听着硌牙,细琢磨比现在某些开光手机链的"高僧"实在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般苦行真能渡人么?山下佃农王老汉记得清楚,那年大旱颗粒无收,家里娃子饿得直啃观音土。印祖知道了,半夜带着弟子把寺里存粮全搬下山,自己啃了半个月槐树叶。老和尚盘腿坐在树底下笑:"槐花蜜润肠,树皮补气,这可是神农爷赏的补药"。苦是苦,可那份从容劲儿,比端着金饭碗念经的真强出十八条街。 现如今灵岩山寺的斋堂还供着印祖的破海青,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在玻璃罩里泛着黄。香客们瞅着新鲜,举着手机咔咔拍,转头就去买三十八块一杯的禅茶。倒是有个扫地的老居士念叨:"印祖要是在,怕是连电灯都得让换成油灯——不是说费电,是怕光太亮照不见心里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