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一名年轻女子任由人们主宰自己的身体，令人没想到的是，很快她就被人扒掉了上衣，身上被利器割得遍体鳞伤，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枪对准了她...... 1974年的那不勒斯，夜幕笼罩下的画廊里，年轻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站在人群中央，她的眼神空洞而平静。周围的人们好奇地打量着她，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她身旁的长桌——桌上整齐排列着72件物品，从玫瑰花、蜂蜜这样温和的物品，到剪刀、匕首，甚至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 ＂准许观众随意挑选桌上的任意一个物体，与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进行身体接触。＂墙上的告示如此写道。 人们不知道的是，在表演开始前，玛丽娜已经服用了麻醉药物，让自己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她还签署了一份免责声明——即使有人在这场名为《韵律0》的行为艺术中杀了她，也无需承担法律责任。 这一刻的决绝，源于玛丽娜内心长久的挣扎。回溯她的成长历程，出生在军人家庭的她，从小就生活在严苛的军事化管理之下。父母，尤其是她的母亲，对她要求近乎苛刻。稍有不从，就会招来打骂。家庭的压抑成为她灵魂上的桎梏，也为她日后的艺术创作埋下了反叛的种子。 ＂我的童年时期，衣食住行都受到严格约束，需要按照时间表来执行。＂玛丽娜曾在接受采访时这样回忆，＂正是这种束缚，让我渴望通过艺术释放自我，探索极限。＂ 大学毕业后，玛丽娜遇到了同为艺术家的乌雷。两人共同创作了一系列挑战身体与精神极限的作品。在《时间的关系》中，他们将各自的头发捆绑成一条辫子，背对彼此却又紧密相连，一言不发地保持这个姿势长达17小时。更为惊人的是，在另一场表演中，乌雷手持带有毒液的箭，对准玛丽娜的心脏，持续了4分10秒。只要他手稍有颤抖，毒箭就可能夺去玛丽娜的生命。 ＂爱情就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方，＂玛丽娜如此解释这场危险的演出，＂即使对方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愿，一个微小的差错也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而现在，在那不勒斯的这个夜晚，她不再只是将生命交给爱人，而是交给了一群陌生人。站在那里，玛丽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中既有坚定，也有一丝对未知的恐惧。她知道，接下来的六个小时，她将完全放弃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任由他人摆布。这既是对艺术极限的探索，也是对人性的一场赌注。 表演开始后的两小时，气氛突然发生了转变。当观众们确认玛丽娜确实不会做出任何反抗时，他们的行为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胆，甚至带有明显的攻击性。 一位男子拿起桌上的剪刀，走向玛丽娜。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开始一点点剪开她的衣服。随后，另一个人拿起玫瑰，将带刺的茎部抵在她的腹部，缓缓地划过，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伤痕。玛丽娜的脸上开始浮现痛苦的表情，但她依然保持着沉默，任由这一切发生。 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这些行为。有人在她脸上涂鸦，有人用绳子将她捆绑，还有人将水倒在她头上。更有甚者，竟然拍下了她的私密照片，还强迫她展示。展览空间逐渐变成了一个残忍的舞台，而观众们似乎忘记了这是一位活生生的人。 ＂人们总是高估自己的道德底线，＂多年后回忆这一幕时，玛丽娜说道，＂当没有规则约束时，人性中的残忍面会迅速显现。＂ 这场行为艺术的转折点出现在凌晨时分。一位观众拿起那把装有子弹的手枪，将它对准了玛丽娜的嘴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艺术与现实的界限彻底模糊了——这不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个真实的生死时刻。 就在扳机即将被扣下的那一刻，人群中终于有人站了出来。他冲上前去，与持枪者扭打在一起，最终夺下了那把危险的武器。这一举动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展厅里的疯狂气氛才慢慢平息下来。 凌晨2点，整整六个小时的表演即将结束。随着麻醉药效的逐渐褪去，玛丽娜开始恢复对身体的感知和控制。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刚才还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的观众，此时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玛丽娜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观众走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刚才还表现得如此强势的人们，此刻却纷纷后退，最终转身逃离了现场。当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角色被颠倒，当他们必须面对自己行为的后果时，勇气荡然无存。 《韵律0》结束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用简单而沉重的话总结了这场实验：＂如果你把决定权交给观众，他们可能真的会杀死你。＂这句话不仅是对艺术的反思，更是对人性的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