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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5月,唐继尧呕血而死,临死前对龙云说:“你好好干。”对另外三个镇守使,

1927年5月,唐继尧呕血而死,临死前对龙云说:“你好好干。”对另外三个镇守使,唐继尧故意不理睬,这是他埋下的复仇棋子。

滇军远征广西,一路溃败,唐继虞兵败如山倒,几万人折在外地,云南老百姓心头的怨气,就像冬天烧的煤球,憋着一口火。

盐税照收,锡税翻倍,连乡下老头卖根甘蔗都得贴税单。

这一切背后站着唐继尧,从1915年开始称雄云南,讲白了就是坐在火山口上烤馍。

谁都知道,这位督军靠刀把子压人,滇军内部早不服气,只是没找到突破口。

等到1927年新年,唐继尧送出一份“大礼”——全军伙食费只发半个月,军饷一拖再拖,军中炸了锅。

兵想吃饭,将想升官,账都记在唐继尧头上。

云南四大镇守使——龙云、胡若愚、张汝骥、李选廷,趁乱开会,定下三条:

清发欠饷,驱逐唐家三兄弟,分管云南。

2月5日,昆明变天,四镇守使兵变,出兵速度快得像一脚踹倒城门。

唐继尧手下孟坤带兵走出军营,刚到门口就换了旗帜。

昆明城只撑了六个时辰,唐继尧被软禁在督署,门口十几重岗哨,饭菜都得检查,最讽刺的,是每个岗哨,都穿着自己,当年亲手裁定的军服。

人到绝路,反而不急,唐继尧病重,在床上咳得半死,还是强撑起身,把四位镇守使请进房。

那天屋里冷得出白气,他一个个扫视过去,只抬头对龙云说了一句:“你好好干。”

剩下三人,眼神冰凉,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不是夸奖,是挑拨,龙云是兵变的主谋,是他最恨之人,他却当着众人单独抬一手。

一句话,直接种下四人内斗的种子。

外人听着像祝福,熟人一听就是刀子——你们不是想分权?好,把位置让给龙云,剩下三个自己想办法去抢。

别看都穿军装,背后却不一条心。

胡若愚自认最资深,带兵经验最长,自觉该坐头把交椅,龙云资历浅,靠的是反唐投名状。

张汝骥兵力三团,在两边之间找缝隙生存,李选廷最弱,只守一团,墙头草成了保命本事。

唐继尧死得快,但埋下的火药还热着。

三个月后,胡若愚动手了,1927年6月,龙云被半夜从住处抬走,塞进一口铁笼,关进戒备森严的军营。

这口铁笼,是胡若愚亲自命人打造的,挂了牌子“叛将处置”。

消息传出,张汝骥立马站队胡若愚,调兵共掌昆明,李选廷继续观望,既不支援也不反对。

但龙云不是软骨头,在笼子里坚持绝食三天,把守卫吓坏了。

第四天深夜,一支隶属他旧部的警卫连发动突袭,铁笼被撬,胡若愚的亲信大半被当场击毙。

龙云翻身出笼的那一刻,云南的局势倒转。

谁都没想到,最先倒下的是张汝骥,这个两面下注的主儿,筹码不够,出局最快。

1928年,张汝骥被龙云突袭擒获,枪决于昆明南门,连军号都没换就上了刑场。

胡若愚死得也不体面,1929年,眼看大势不妙,兵败突围,走到金沙江边渡船翻覆,尸骨沉江,连个招魂碑都没有。

李选廷见局势已定,主动交权。龙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辛苦了。”随后将其编入军政顾问名单,形同虚设。

短短三年,四镇守使只剩龙云一人。

云南再无唐氏统治,龙云登位,统一滇省,自号“云南王”。

而真正把这一切推上来的,不是政令,不是谋士,正是唐继尧死前那句“你好好干”。

这不是恳求,不是交棒,而是一把钝刀,慢慢搅烂了一个原本可以均权的格局。

看似死后布局,实则“借刀杀人”。

龙云上位后开始洗牌,大搞基建,修滇缅公路、开设航运、创办中学,18年执政时间远超唐继尧的14年,被后人称为半个“滇省现代化奠基人”。

但云南真正的现代化,不是靠哪个“王”,是靠那场血雨腥风的权力洗牌。

唐继尧想用离间让人狗咬狗,最后自己成了那块最鲜的肉,龙云一口吞下,成就新秩序。

从兵变到登位,从铁笼到省府,一出戏,四个主角,一个活到最后。

云南军阀内斗,不是火拼,是权力厮杀。

唐继尧死得不冤,但死得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