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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两山轮战期间,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连长邱枢。此时,他背着冲锋枪,腰

1988年,两山轮战期间,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连长邱枢。此时,他背着冲锋枪,腰上扎着子弹袋,身上的军装已被汗水浸透。瘦瘦高高的他,疲惫地坐在高地上,满头大汗,身上沾满了泥污和血迹,似乎还没有从炮火连天中缓过劲来。 邱枢端着自动步枪,对着正在山路上奔跑的战士们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有的贴着钢盔掠过,火星四溅。 一个新兵吓得趴在地上。邱枢一脚踹过去:"趴下就是死!继续跑!" 这是出征前的最后训练。不是演习,是实弹。 邱枢要让每个战士习惯子弹的呼啸声,习惯死亡的恐惧。在老山,没有第二次机会。 侦察连的任务最危险。深入敌后,收集情报,为炮兵提供坐标,一旦暴露,基本无路可退。 带着30名侦察兵,邱枢趴在草丛里,前方是越军的二线阵地,布满地雷和红外线报警装置。 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两天两夜,吃的是压缩饼干,喝的也来自自己的身体。 凌晨三点,雾最浓的时候。 邱枢打了个手势。侦察兵们开始匍匐前进。 每个人都背着炸药包,腰间挂满手榴弹,他们的任务是摸清越军的火力点,必要时直接炸掉。 一个战士踩到了什么东西。"咔"的一声轻响。是地雷的触发装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个战士一动不动,脚下的压力不能减轻。 邱枢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拆除了引信,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滴在地雷上。 继续前进,他们绕过了三道铁丝网,避开了七个暗哨。 终于摸到了越军的指挥所附近。 邱枢用望远镜观察,记录下每一个火力点的位置。 回撤的路更危险。天快亮了,越军的巡逻队开始活动。 一个越军士兵突然出现在前方,邱枢没有犹豫,匕首出手,正中咽喉。 尸体软软地倒下,被拖进草丛。 1988年3月15日,"65303行动"。 邱枢带队伏击越军补给队,原本一切顺利,车队进入伏击圈,第一轮攻击就打掉了两辆卡车。 但越军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快,增援部队从四面八方涌来,火力猛烈。 副连长陈学民中弹倒地,二排长唐道权的腿被打断。 "撤!"邱枢下令。 但陈学民和唐道权已经无法行动,邱枢组织了第一次冲锋,试图把他们救回来。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打来,三个战士倒下了。 第二次冲锋。又有人倒下。 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 终于,他们冲到了陈学民身边,吕敬海也被救了回来,但唐道权的位置太危险,越军的火力太密集。 邱枢看到了唐道权的动作。他正在拔手榴弹的拉环。 "不要!"邱枢大喊,晚了,爆炸声响起,唐道权和三个越军一起飞上了天。 为了抢回唐道权的遗体,邱枢和他的战士们,在那片山头上打了整整一个月。 19次冲锋,每一次都有人倒下,越军也不肯放弃,他们想要那具尸体做宣传。 终于,在一个雨夜,邱枢带人冲上了山头。 唐道权的遗体已经腐烂,但军装还在,他们用雨衣包好遗体,冒着炮火撤了回来。 战斗结束后,统计战果,邱枢的侦察连歼敌65人,伤敌13人,俘虏3人。自己只牺牲了2人。伤亡比1:32.5。 在老山战场上,这是个奇迹。 中央军委授予四连"英雄侦察连"称号。邱枢个人荣立一等功。 颁奖那天,邱枢没有出席,坐在一个无名高地上,背着冲锋枪,腰间插满弹匣。 军装被汗水浸透,上面全是泥土和血迹。 他在想唐道权。想那个拉手榴弹的瞬间,如果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救下他? 山风吹过,带着硝烟的味道。 战争结束了,邱枢转业回到地方。但他忘不了那些倒下的战友。 每年清明,他都会去烈士陵园,每次去,都会带上一瓶二锅头,洒在墓碑前。 "兄弟们,我来看你们了。" 他还组织活着的战友,资助牺牲战友的孩子上学。 钱不多,但那是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最后的承诺。 老山的硝烟早已散去,但那些在雨夜冲锋的身影,那些拉响手榴弹的瞬间,永远刻在了幸存者的记忆里。 邱枢从来不跟人讲战争的残酷。他只是偶尔会在深夜惊醒,浑身冷汗。梦里,唐道权还在对他笑,然后拉响了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