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在北京小米老总部附近的酒馆里,我攥着冰凉的扎啤杯和故人闲聊的时候,听见隔壁卡座传来金属碰撞般的笑声。
几个青年人压低声音说的那个词,像颗烧红的子弹击穿了深夜,这个注定要记录在小米历史中的名字,此刻还蜷缩11楼办公室的文件夹里。
2017年,当我亲眼看见那个嵌着橙色闪电的芯片降生在发布会镁光灯下时,忽然想起他办公桌上三年前那些被揉皱又展平的A4纸。可命运的剧本总爱涂抹修改,就像没人料到"澎湃"会化作一尾青鸟,衔着未竟的梦悄然隐入夜色。
十一年足够让婴儿长成少年,却填不满科技长河里最险峻的峡谷。
那些嘲笑他们痴人说梦的声浪,那些断言他们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嘲讽,都成了刺向攀登者的冰棱。
但是,这群固执的造梦者已在至暗处擦亮第十一根火柴。火光里摇曳的,是四千个昼夜也浇不灭的执念,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更是属于工程师最赛博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