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张大千散尽家财,弄到了三张飞机票。这架飞机,是最后一架前往我国台湾的飞机。后来,我国多次邀请张大千回归,他始终无动于衷,继续自己的环球之旅! 1949年对于中国画家张大千来说是个重要转折点,这一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溃败,大量人员仓皇撤离。 张大千费尽周折弄到三张机票,带着四太太徐雯波和三岁女儿挤上了最后一班飞往台湾的飞机。 临走前他把所有家当换成几个大木箱,里面塞满多年收藏的古画和自己临摹的敦煌壁画。 飞机起飞前遇到超载问题,教育部长杭立武当场扔掉自己带的二十两黄金,腾出位置给张大千的箱子,条件是这些画作必须捐给台北故宫博物院。 张大千前半辈子过得潇洒自在,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画画上。 要说他干过最轰动的事,还得数在敦煌待的那三年。 1940年他带着徒弟跑到敦煌莫高窟,住在破庙里啃干粮喝凉水,整天趴在洞窟里临摹壁画。 西北风沙大,洞窟里黑灯瞎火,张大千想了个办法——太阳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借着日头光照着画。 实在没光了就点油灯蜡烛,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画,衣服裤子沾满颜料也顾不上换。 为了临摹这些壁画,张大千专门从青海塔尔寺请来五个喇嘛帮忙。 这些喇嘛用羊皮熬浆糊,拿生熟石膏调色,把画布处理得又平整又结实。 张大千自己掏钱买材料,把之前卖画攒的家底都搭进去了。 整整三年时间,他总共临摹了276幅壁画,还写了二十万字的《敦煌石室记》。 1943年回到重庆后,他牵头成立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把临摹的壁画办展览,当时在国内外艺术圈引起不小轰动。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大画家后半辈子会过得东奔西跑。 1949年到了台湾没待几天,张大千就带着家眷飞往阿根廷。 在南美他盖了座中式园林叫八德园,开始满世界办画展。 五十年代跑到日本展览,把当地艺术界震得不轻。 接着又受巴黎博物馆邀请去欧洲,德国、英国、瑞士转了个遍。 最出风头的是1956年和毕加索见面,两个画家聊得投机,被报纸称作"东西方艺术大师的世纪握手"。 虽然人在国外,张大千没忘记杭立武的约定。 1969年他把当年带出来的敦煌临摹画捐给台北故宫,不过自己还是住在巴西的八德园。 大陆这边多次邀请他回来,他始终没点头,倒是把部分敦煌画稿寄回北京。 周总理亲自批了四万块钱奖励,这在当年可不是小数目。 直到晚年身体不行了,张大千才搬回台湾定居,1983年在台北荣总医院去世,享年85岁。 要说张大千这辈子争议不断,有人佩服他画技了得,特别是独创的泼墨山水,在宣纸上泼颜料再拿笔勾画,这种画法前无古人。 但也有人看不惯他私人生活,娶过四房太太不说,还跟青楼女子传绯闻。 最被人说道的是敦煌那段经历,有人指责他临摹时破坏壁画,把外层剥落查看里层,这事到现在还有专家争论不休。 不过要论对艺术的执着,确实没人能比。 在敦煌那会儿,张大千带着徒弟住破庙,天天吃咸菜窝头。 西北冬天冷得伸不出手,夏天洞里闷得像蒸笼。 为了看清壁画细节,他自掏腰包买手电筒,还专门雇人搭梯子爬高。 有次为了临摹高处壁画,差点从五米高的架子上摔下来。 这些临摹作品后来成了研究敦煌艺术的重要资料,很多原作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反倒他的临摹本保存完好。 张大千后半生漂泊海外,其实过得并不舒坦。 在阿根廷建八德园花光积蓄,后来不得不出售藏品维持生活。 六十年代眼睛开始出毛病,得了糖尿病还坚持画画,右手抖得厉害就换左手画。 晚年给朋友写信说最想吃四川老家的担担面,可惜直到去世也没能再回大陆看看。 他去世后,台北故宫专门办了追思展,展出的敦煌临摹画前总是围满观众,这些跨越半个世界的画作,默默讲述着画家传奇的一生。 主要信源:(东方网——张大千最受争议的三大公案 敦煌三年功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