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生气,老公也不哄我,头脑一发热就离了婚。今天来前夫家拿东西,这才三个月,不敢想象这么快,这个家换女主人了。看到这一幕,肠子都悔青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攥着钥匙插进锁眼时,手指被玄关处的新春联划破了——红底洒金的"福"字倒贴着,以前他总说我贴春联像糊墙。
鞋柜里那双粉色毛绒拖鞋刺得人眼疼。我光脚踩过地板,三年前亲手挑的土耳其地毯换成了冷灰色防滑垫。客厅窗台上那排多肉全死了,取而代之的是绿萝,藤蔓嚣张地缠着我和他拼的乐高埃菲尔铁塔。
"姐...姐姐喝水吗?"浴室门缝探出半张年轻的脸,蒸腾的热气裹着茉莉花香扑过来。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玉镯,那是去年婆婆临终前从自己腕子上褪下来给我的。
冰箱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冷冻室结霜太厚了。以前这种时候他总会骂骂咧咧地拿吹风机化冰,现在贴着"请及时除霜"的便利贴下压着火锅店优惠券,日期是我们离婚第二天。
主卧飘窗堆满未拆封的盲盒,我送他的星空投影仪躺在垃圾桶里。正要转身,突然瞥见床头缝里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在月老祠求的同心结,当时他笑我封建迷信。
浴室传来吹风机声响的瞬间,我鬼使神差拉开衣柜。他所有衬衫第二颗纽扣都不见了,整整齐齐码在丝绒盒里,最底下压着离婚那天被我摔碎的陶瓷多肉,碎叶片用金漆补得闪闪发亮。
楼下传来汽车熄火声时,我正把最后一双袜子塞进行李箱。防盗门"咔哒"响动的刹那,绿萝藤突然勾住了我大衣纽扣,新换的窗帘在风里翻卷,是当年他说像医院床单的雾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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