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闺蜜要买车还差8万块，我就把我自己存的10万一起给了他，我男朋友知道后，直接把我拉黑删除，人也找不到了，可是我借的是自己存的钱啊，我有什么错？ 银行卡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林杨正在给我直播开箱新球鞋。视频里他举着AJ往玻璃柜摆，我瞥见反光里那辆蓝色本田雅阁——和程旭朋友圈里的一模一样。

"悦悦你疯了？"闺蜜把咖啡杯砸在茶几上，褐色液体漫过我和程旭的毕业合照，"十万块说借就借，你当陈昊是死人吗？"

我摸着窗帘上那块洗不掉的机油印。去年台风天程旭来修支架，陈昊盯着他T恤后背的汗渍，把防盗门钥匙掰成了两截。现在那十万存款里，有陈昊陪我摆摊攒的三万二。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扎进耳膜。陈昊的直播画面里，我们的情侣马克杯正在闲鱼被拍卖。"九成新，前任送的。"他声音像掺了冰碴，镜头扫过程旭送我的流浪猫标本。

快递上门那天下着冻雨。程旭寄回的纸箱用宠物医院胶带缠得死紧，十万现金上躺着生锈的猫牌。账单背面密密麻麻的正字突然开始渗血，那是我陪他抢救车祸流浪猫时，手掌擦破沾上的印记。

衣柜最深处传来窸窣声，陈杨送我的订婚对戒盒里，静静躺着撕碎的购房合同。他龙飞凤舞的备注刺破眼帘："首付差八万，等年底奖金。"日期正是我给程旭转账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