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距“三级艳后”叶玉卿拍下露两点的周刊照还有2年,28岁的惠英红就轻解罗裳,毫无保留地展露前凸后翘、性感迷人的胴体。 1960年山东大户人家添了个女娃娃,祖上是满族正黄旗,原本家里有头有脸。 可惜碰上打仗逃难,她爹带着全家跑到香港,八个孩子穷得揭不开锅。 四岁的小丫头跟着家人在湾仔码头摆摊,塑料拖鞋、打火机、口香糖摆在地上卖,收摊回家还得数着硬币凑饭钱。 家里实在养不起孩子,有兄弟被送去戏班子,小姑娘从小就知道日子得自己挣。 十二岁那年白天在学校念书,下午就溜去夜总会跳舞。 瘦小的身子骨倒是灵活,耍起刀枪棍棒有模有样,没过半年就当上领舞。 那时候月工资顶普通工人三个月,可都是拿血汗换的——每天练功八小时,腿上青一块紫一块。 这份苦工倒给她攒下好底子,1974年遇上导演张彻来夜总会看表演,当场拍板要签她去邵氏拍戏。 十四岁的丫头片子就这么进了电影圈,头回上镜演的是1977版《射雕英雄传》里的穆念慈,穿着粗布衣裳在镜头前比武招亲,拳脚功夫看得人直叫好。 1979年,武术指导刘家良看中这丫头能吃苦,专门给她量身定做动作片。 别人拍打戏用替身,她偏要自己上阵,吊着威亚从三楼往下跳,摔断腿都不带喊疼。 1982年凭《长辈》拿下首届金像奖影后,领奖台上穿着旗袍捧着奖杯,成了香港头一个靠真功夫拿奖的女演员。 那几年她红得发紫,片约排到三年后,全香港动作片女星里数她最抢手。 日子到了1988年,二十八岁的惠英红突然干了件轰动全港的事。自己掏十万港币跑到巴黎拍全裸写真,镜头前大大方方展露练了二十年的好身段。 这事搁现在不算稀奇,可那年代女明星露个肩膀都得上报纸头条。 写真集印了十五万册,标价一百美元照样卖断货,巴黎街头书店橱窗里摆得满当当。 香港这边可炸了锅,有人夸这是艺术突破,更多人说她自毁前程。谈了三年的男朋友直接摔门走人,电影公司老板气得把新片合约撕个粉碎。 要说这写真拍得确实够大胆,全身线条看得清清楚楚,摆的姿势既有舞蹈功底又带武术架势。 她自己后来上访谈说过,当时就想趁着年轻留点纪念,根本没考虑后果。 结果真捅了马蜂窝,原先找她演侠女的导演全躲着走,只能接到些妓女、情妇之类的边缘角色。 最惨的时候连着八个月没戏拍,银行账户眼看就要见底。 九十年代头几年是她人生最暗时刻,抑郁症闹得厉害,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有回吞了安眠药差点没救回来。 原先风光无限的金像影后,这会儿缩在出租屋里不敢见人。家里兄弟姐妹早些年各过各的,出了事也没人搭把手。最穷的时候连水电费都交不起,全靠以前剧组朋友偷偷接济。 四十出头的惠英红咬着牙重新开始,从TVB剧集里的小配角演起。 2005年在《情癫大圣》里扮丑角,满脸皱纹的老妖婆跟昔日打女判若两人。 这份豁出去的劲头被导演们看在眼里,好角色慢慢找上门来。 2009年靠《心魔》里精神失常的母亲角色,一口气拿下金马奖最佳女配角和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领奖那天她在台上哭得说不出话,台下观众掌声响了足足三分钟。 打这以后就像开了挂,四十岁往后的惠英红反倒迎来事业黄金期。 《僵尸》里演失独母亲,《幸运是我》扮老年痴呆患者,《血观音》里心狠手辣的商界女强人,每个角色都让人眼前一亮。 金像奖拿了三座,金马奖捧回两尊,成了香港影坛常青树。记者问她怎么做到的,她指着自己太阳穴说:“这些年吃的苦都攒在这儿,演戏时候全用上了。” 说起当年拍写真的事,如今她倒是看得开。有回采访被问到后不后悔,她摸着新拿的奖杯笑:“要没那档子事,我可能还在拍打戏摔跟头呢。 人这辈子总得犯几回傻,摔倒了再爬起来就是。”现在六十多岁的惠英红照样单身,问起感情事就摆手:“年轻时候谈过几段,不是人家嫌我就是我嫌人家。现在这样挺好,有戏拍有钱挣,养老院都自己挑好了。” 从码头小贩到夜总会舞女,从武打明星到过气艺人,再从谷底爬回巅峰,惠英红这六十多年活得比电影还精彩。当年和她同期出道的女星,有的退圈嫁人,有的转行做买卖,就她还在片场熬大夜。 有回拍雨戏冻得直哆嗦,导演喊停要给她加毯子,她一抹脸说不用:“二十年前我在冷水里泡三小时都没事,现在照样扛得住!”这话听着像吹牛,可看看她这些年拍戏的花絮,五十四岁拍动作戏不用替身,五十八岁为角色增肥二十斤,这份拼劲圈里没几个比得上。 要说她这辈子最值得说的,倒不是拿了多少奖,而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当年拍写真被人指着鼻子骂,抑郁症严重到想自杀,换成别人早垮了。 可她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从小配角重新出发,把生活给的磨难全化成演戏的养分。现在年轻人看她得奖觉得风光,哪知道背后这些起起落落。有回她给电影学院学生上课,说得实在:“这行要想混出头,光靠脸蛋功夫不行,得把自己当块老姜——越熬越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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