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30岁梁启超和17岁王桂荃行房，大汗淋漓过后，梁启超喘着粗气却说：“娶你可以，但没有任何名分，你的身份只能是丫鬟，孩子生下来后，母亲仍旧是李蕙仙，不准管你叫娘！” 王桂荃打小就没过过安生日子，亲娘走得早，后娘进门后见天儿找茬，6岁那年被亲爹卖给走街串巷的人牙子，换回来两吊铜钱。

那些年她像件破衣裳似的被转手倒卖，最惨的时候在饭馆后厨帮工，成天闻着肉香饿着肚子，直到有天被带到李府大宅，这才算见了天日。李家大小姐李蕙仙是个菩萨心肠的善人，那年刚及笄就收了这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小丫头。

要说李蕙仙也是个有福气的，后来嫁给了梁启超这么个维新派的才子。王桂荃跟着小姐陪嫁到梁家，手脚勤快脑子活泛，没几年就成了府里最得力的丫鬟。

梁家头几年过得倒是和和美美，可眼瞅着李蕙仙生完闺女梁思顺后身子骨就垮了，那时候讲究多子多福，梁家上下都盼着再添个男丁。

李蕙仙天天喝着苦药汤子调理，隔三差五请大夫上门问诊。折腾了五六年总算怀上了梁思成，可生完这孩子李蕙仙就跟抽了芯的蜡烛似的，眼瞅着一天不如一天。

这事儿成了梁家上下心照不宣的秘密，李蕙仙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有天夜里把梁启超叫到跟前，商量着让王桂荃帮着开枝散叶。

要说梁启超也是个拧巴人，外头讲学时候满口新式婚姻制度，回家却要按老规矩办。最后憋出个折中的法子——孩子照生，名分不给。

王桂荃倒是看得开，当年要不是李蕙仙收留，指不定还在哪个窑子里受苦呢，这姑娘应承得痛快，第二天就搬进了偏房。

要说这丫头肚子也争气，连着给梁家添了六个娃娃，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先伺候完主母李蕙仙的汤药，转头就去厨房盯着早饭。孩子们管李蕙仙叫娘，见了她倒跟见了奶妈似的。

日子就像梁家大院里的老座钟，晃着晃着就过了二十来年，李蕙仙临走前攥着王桂荃的手不撒开，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打那天起，王桂荃就成了梁家的顶梁柱，梁启超后来得了重病卧床，外头那些维新变法的事儿早顾不上了，家里里里外外全指着这个没名分的女人撑着。

要说带孩子，王桂荃还真有两把刷子，梁思成小时候贪玩，有回把先生布置的功课撕了折纸船，气得教书先生要辞馆。王桂荃愣是连夜熬了半宿，拿浆糊把碎纸片一片片粘回去。

后来孩子们去洋学堂念书，她怕少爷小姐们路上饿着，天天往书包里塞热乎的糖火烧。

等梁启超前脚刚走，后脚这家里就剩王桂荃带着九个孩子过日子，那会儿正是军阀混战的年月，梁家早不如从前风光。

这女人硬是咬着牙把孩子们都送进了新式学堂，自己倒落下一身病根。最风光的时候，梁家三个儿子都成了国家栋梁，可谁还记得那个在后院劈柴烧火的“王妈”？

要说这世道也怪，王桂荃活到82岁闭眼的时候，墓碑上连个正经名分都没落着。倒是后来孩子们出息了，在梁启超夫妻的合葬墓旁边立了块不起眼的石碑。

信源：她是丫鬟出身，却养出9名国家栋梁．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