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上月突然走了,留给了我260万的存款,儿子女儿都不知道,我给他们说只有60万,葬礼结束后,儿子,女儿跟我聊天。听着那话里的意思,那都是惦记着我的那点存款。我当时就直接告诉他们不会给你们,我满心的不满瞪着他们...... 老张头把存折压在八仙桌的玻璃板底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边沿。儿子媳妇和女儿女婿围坐在褪色的红木沙发上,新买的菊花茶在玻璃杯里浮浮沉沉。 "爸,您看这老房子潮气重,要不搬去我那新买的电梯房?"儿子第三次提起这事。女儿马上接话:"哥那房子临街吵得很,不如住我郊区的小别墅。"老张头盯着墙上老伴的遗照,黑白相框里的女人依然在温柔地笑。 灵堂白布还没拆干净,四个孙辈捧着手机在角落里开黑,外孙女新做的美甲在屏幕上敲出清脆声响。上周整理遗物时,大孙子翻出爷爷的旧烟斗嚷嚷要当传家宝,转头就挂上了二手交易平台。 银行柜台的小妹说得对,密码不能设子女生日。老张头摸出裤兜里那张泛黄的存单,260万的数字被汗水洇得发潮。前年住院做支架手术,缴费单在床头柜躺了三天才被护士发现。去年摔断腿在家躺了半个月,是楼下水果摊老王天天送饭。 茶几上的菊花茶凉透了,儿子正用手机查房价,女儿在翻装修画册。老张头突然想起四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八岁的儿子发高烧,他抱着孩子趟过齐腰深的积水去医院,女儿攥着他的衣角哭得直打嗝。那时的月光照在急诊室长椅上,把三个湿漉漉的影子融成一团。 存折在玻璃板下泛着冷光,老张头的手指停在密码按键上。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斜斜爬过老式挂钟,钟摆来回摇晃,像在数着某些永远回不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