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几十个日军脱下衣服在河中洗澡时，被路过的一名八路军战士看到，他当即开心得直拍大腿：“可把你们等来了！”原来，那名战士就是大名鼎鼎的肖万世，是一名武林高手，当时正愁碰不到日军呢。 那年秋天的河北山区，五个八路军战士猫着腰钻出玉米地。 领头的汉子手里攥着长矛，眼睛死死盯着河滩方向。 这人就是肖万世，原本在老家种地的庄稼汉，如今成了让鬼子头疼的"长矛老肖"。 河面上腾起的水雾里，十来个日本兵正光着膀子扑腾，枪械衣服胡乱堆在岸边。 两个放哨的靠着树打盹，连刺刀都插在泥地里。 肖万世冲身后摆摆手，四个战友跟着他匍匐前进。 草叶上的露水浸透了粗布军装，谁也没敢擦把脸。 离岸边还有三十步，能清楚看见鬼子晒得黑红的脊梁。 这时候有个战士踩断枯枝，"咔嚓"声惊得树杈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两个哨兵突然睁眼，手刚摸到枪托，两杆长矛已经扎进心窝。 肖万世抄起三八大盖，子弹带着火星窜进河里。 原本扑腾的水花突然染成红色，光屁股的鬼子像受惊的鸭子往岸上窜。 这可不是肖万世头回跟鬼子拼命，去年冬天，他亲眼看着爹娘被烧死在自家炕头，妹妹让刺刀挑着甩到井里。 两个哥哥跟着游击队打鬼子，大哥死在阳明堡，二哥在娘子关没了音信。 现在他腰里别着大哥留下的砍柴刀，刀刃都崩了口子，刀把上缠着妹妹出嫁时用的红头绳。 河滩上的枪声引来附近据点增援，可肖万世早带着人撤进山沟。 五个庄稼汉出身的战士，头回缴获了正经步枪。 后来团里来人统计战果，肖万世摸着新发的汉阳造直乐："早知道多带几个麻袋，鬼子的皮鞋都比咱编的草鞋结实。" 老肖打仗确实有股狠劲，有回带着新兵摸鬼子炮楼，愣是用辣椒面掺烟叶熏得守军直咳嗽。 等他们冲进去时，二十多个鬼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枪栓都拉不开。 最玄乎的是炸飞机场那次，他们七八个人背着土炸药包，硬是趁着夜色摸到跑道边上。 等鬼子反应过来，这帮人早钻山沟没影了。 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汉子，身上没块好皮肉。 长乐村突围那次，肖万世胸口中弹让战友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战地医院没麻药，医生拿铁丝挑伤口里的绒毛，疼得他把裹伤口的纱布都咬烂了。 最要命的是两块弹片卡在肋骨缝里，往后几十年阴天下雨就隐隐作痛。 就这么个浑身伤疤的老兵，解放后主动要求转业到四川粮站。 当站长那会儿，逮着个偷粮的工人，问清是家里揭不开锅，自己掏钱给人买了两袋玉米面。 为这事挨了处分，老肖倒乐呵呵的："当年打鬼子是为老百姓，现在还能看着人饿肚子？" 2009年春天，104岁的老人在病床上咽了气。 子女收拾遗物时，从床底下翻出个铁皮盒子，里头装着十张一等功证书、十二枚二等功奖章，还有半截炸弯的刺刀。 粮站的老同事看着追悼会上的军功章直瞪眼："早知道老肖这么能耐，该让他给咱讲讲当年咋打的鬼子。" 其实这些军功章原本有五六十枚，特殊年月里被抄走大半，剩下的还是粮站会计偷偷藏起来的。 凉山州档案馆里存着份泛黄的档案，上头写着："肖万世，河北邢台人，1905年生。抗日战争期间参与大小战斗百余次，10次一等功，12次二等功。" 档案最底下有行褪了色的批注："该同志作战勇猛，但需加强纪律性。" 这话说得倒准，当年打鬼子机场没请示上级，打完才派人回团部报信，把团长气得直拍桌子，转头又给记了功。 要说这老肖这辈子，活得跟太行山上的老松树似的。 炮弹削掉半截枝干照样往上长，山火烧过又冒新芽。 如今他睡在雷波县烈士陵园东头，墓碑上就刻着"老战士肖万世"六个字。 清明时节总有不知名的人来献花，或许是他救过的老乡，或许是当年并肩的战友，又或许只是听过他故事的年轻人。 信息来源： 雷波县委组织部公开档案 《河北抗日英烈名录》 肖万世子女回忆录《父亲的军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