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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一名“懒婆娘”下嫁给锅炉工,她每天啥也不干,只喝酒、闲逛和听戏,直到

1949年,一名“懒婆娘”下嫁给锅炉工,她每天啥也不干,只喝酒、闲逛和听戏,直到多年后,人们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的著名侠妓“小凤仙”!

1949年深秋,沈阳城笼罩在解放的喜悦中,街角茶馆的常客们最近多了个谈资:锅炉工李振海娶了个怪媳妇。

这女人总穿着半新不旧的素色旗袍,每天上午才懒洋洋地拎着铜酒壶晃进茶馆,在西北角的老位置一坐就是大半天。

碎嘴的婆子们凑在巷口嘀咕:"老李家真是祖坟冒青烟,娶回个活菩萨供着。"

李振海天不亮就佝偻着背去锅炉房上工,黢黑的煤灰粘在皱纹里,像刻进皮肉的年轮,他给新媳妇收拾出东厢房,青砖地上铺了稻草垫子,掉了漆的梳妆台是从废品站扛回来的。

女人搬进来那日,蓝布包袱里就几件织锦旗袍和把竹骨折扇,扇面上隐约能瞅见褪色的墨迹,像是谁题的诗。

茶馆跑堂的记得清楚,这女人头回来时要了最便宜的烧刀子,戏台子唱《霸王别姬》那会,她捏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琥珀色的酒液在杯里打转。

有老票友盯着她盘头的架势嘀咕:"这做派倒像八大胡同出来的。"话传到街坊耳朵里,惹得几个长舌妇扒着李家墙头偷看,只见晾衣绳上飘着水红色缎子面,在灰扑扑的院子里扎眼得很。

腊月里飘头场雪那天,茶馆来了个北平口音的老先生,穿长衫的老头盯着西北角看了半天,突然颤着嗓子喊了声"凤仙姑娘"。

满堂茶客都支棱起耳朵,却见那女人起身时碰翻了酒壶,青瓷碎片溅到棉鞋面上,头也不回地冲进风雪,。这事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闹,连卖烤地瓜的老汉都学会捏着嗓子学那声"凤仙姑娘"。

李振海那晚收工特别早,棉袄前襟还带着煤渣子,女人正对着铜镜摘耳坠,镜子里映出他欲言又止的黑脸膛。

"他们说你是...小凤仙?"话在喉咙里滚了三滚才吐出来,镜中人手指顿了顿,黄铜簪子"当啷"落在妆台上,煤油灯的火苗跳了跳,墙上的影子跟着晃成一片。

开春时节,巷子里的娃娃们发现李叔家的懒婆娘变勤快了,用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取代了旗袍,乱蓬蓬的头发梳成利落圆髻。

有次下暴雨冲垮了锅炉房的煤堆,女人抄起铁锹就去帮忙,细伶伶的手腕子居然能抡动铁锹。

茶馆老板再见她时,酒壶换成了粗瓷茶碗,只是听《捉放曹》那折戏,还是会拿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碗沿。

转过年关,女人染了风寒再没起来,出殡那日飘着清雪,李振海把陪嫁的折扇放进薄皮棺材。

送葬的邻居瞧见扇面上两行褪色小楷:"自是佳人多颖悟,从来侠女出风尘",落款被雨水洇得模糊难辨。

从此每天日头西斜时,锅炉工都会在茶馆老位置摆两个粗瓷碗,倒满烧刀子的那个从来没人动过。

茶馆屋檐下的冰溜子化了又冻,煤渣路上新添了自行车印子,偶尔有外乡人打听小凤仙的故事,老茶客们就指着西北角的空桌子:"早年间这儿常坐着个穿旗袍的,模样记不清了,就记得她听《玉堂春》时总拿筷子敲酒壶打拍子。"炉火哔剥声里,戏台子上正唱到"苏三离了洪洞县",胡琴声缠着煤烟飘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