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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阻挠与村里的傻姑程玉凤,步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

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阻挠与村里的傻姑程玉凤,步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戴建国哭着解开新娘的衣扣,却万万没想到,程玉凤竟突然挥拳,给他脸上来了一下。

东北的雪碴子还没化干净,戴家院子里却挂上了红布条,上海知青戴建国要和村里疯姑娘程玉凤成亲的消息,在靠山屯传得比春风刮得还快。

村里人蹲在土墙根底下嘬着旱烟,都说这城里来的读书人怕是魔怔了。

戴建国是七年前从黄浦江边过来的,那会儿他细皮嫩肉连锄头都抡不利索,下地干活总落在人后头。

有回割豆子崴了脚脖子,是程玉凤二话不说背着他往卫生室跑。

姑娘两条大辫子晃悠着扫在他胳膊上,后脖颈子渗出的汗珠子带着皂角味儿,就这么烙在他心窝里了。

程家闺女原本是村里数得着的好姑娘,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可自打前年被爹娘许给邻村开拖拉机的汉子,事情就变了样。

听说那汉子带着三百块钱彩礼上门那天,她抄起菜刀就要抹脖子,吓得她爹当场摔了茶碗。

后来亲事黄了,人也变得痴痴傻傻,整天蹲在老榆树底下画圈圈。

戴建国从上海探亲回来,看见心上人变成这副模样,红着眼睛就去找生产队长。

没过两天,他揣着攒了七年的布票粮票,背着铺盖卷住进程家老屋,结婚那天连个喜字都没贴,就请乡亲们吃了顿高粱饭。

新娘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嫁衣,坐在炕沿上眼神发直,手腕上戴的银镯子早被啃得坑坑洼洼。

洞房夜闹出大笑话,他刚伸手要解媳妇衣裳扣子,迎面就挨了记窝心拳。

这一拳头砸得结实,左脸上青了半个月没消,可他愣是没吭声,抹了把脸继续给媳妇掖被角。

村里碎嘴婆子们扒着窗户纸偷看,都说他八成是读书读傻了。

后来,程玉凤白天蹲鸡窝边上数石子,半夜三更突然扯着嗓子唱革命歌曲。

他白天跟着生产队出工,晌午头跑回家热饭,晚上就着煤油灯给村里娃娃补习功课。

有回公社书记来检查,看见他家墙上贴满了报纸剪的识字图,直说这小伙子是块当老师的料。

转过年开春,程玉凤的棉袄渐渐绷紧了肚皮,村里赤脚医生说这月份得补营养,他咬牙把攒着回上海的粮票全换了鸡蛋。

每天天不亮就蹲在供销社门口等开门,裤脚上结的冰碴子走起路来哗啦响。

鸡蛋蒸得嫩生生搁在蓝边碗里,她吃得满手黄汤子,突然抬头冲他嘿嘿笑,笑得他眼眶子发酸。

生孩子那晚赶上倒春寒,外头雨夹雪下得噼里啪啦,他在接生婆跟前跪了半宿,听见婴儿哭出声才敢抹眼泪。

妻子抱着裹在粗布里的娃娃,不成调地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调子跑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觉得这是天底下顶好听的歌。

后来政策松动了,知青们陆续回城,他带着妻儿回到上海,住在闸北老弄堂的亭子间里。

每天清晨推着轮椅带媳妇去外滩看船,程玉凤怀里总抱着那条洗得发白的粗布围巾。

街坊邻居问起他们的事,他就指着左脸上那道淡疤乐:"这记号金贵,记着要疼人一辈子呢。"

如今黄浦江边的风还带着咸味,轮椅上的银发老太太偶尔会伸手摸摸老伴的脸,戴建国弯腰给她掖好毯子,兜里的老怀表滴答走着,和四十年前东北炕头那盏煤油灯的爆芯声,渐渐重合成一个调。

信息来源:央视网——《夕阳红》 20140220 一生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