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圣诞节,香港沦陷那天,新婚女星梅绮在婚礼现场遭到日军士兵的侮辱,宾客噤声,丈夫被打,整场婚礼变成了一场地狱,这不是电影,而是香港沦陷史里真实发生的事。 1941年12月25日,香港湾仔百乐酒店门前挂满彩带。这座五层高的白色建筑是当时全港最气派的场所,大堂里摆着三十桌酒席,空气中飘着百合花香。 二十六岁的电影明星梅绮穿着象牙白绸缎婚纱,发髻上插着珍珠发饰,正挽着新郎张瑛的手准备切蛋糕。 这对新人都是影坛红人,婚礼现场挤满了记者和各界名流。 没人注意到酒店外的异样,前一天晚上,驻港英军已在赤柱炮台失守,日军第十八师团先头部队趁着夜色摸进港岛。 上午十点,黄泥涌峡的枪炮声隐约传到中环,不少宾客开始交头接耳。有位穿长衫的老先生掏出怀表看了看,起身向侍者打听最近的渡轮时刻。 张瑛的父亲是太平绅士,他让管家给港督府打电话,却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忙音。 下午三点,证婚人余律师刚念完婚书,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撞开。 二十多个戴钢盔的日本兵端着三八式步枪冲进来,刺刀在吊灯下泛着寒光。 穿黄呢子军装的少佐用生硬粤语喊"统统不许动",几个女宾的珍珠项链被扯断,滚落的珠子在地毯上弹跳。张瑛上前理论时,枪托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鲜血顺着新郎的白西服领口往下淌。 梅绮的噩梦始于那句"花姑娘要西"。 两个士兵拽着她往备餐间拖,婚纱下摆的蕾丝在挣扎中撕成布条。 宴会厅里四百多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只有留声机还在转着《永远的微笑》的旋律。 备餐间的门板被军靴踹出窟窿,三个钟头后,当救护车赶到时,人们发现新娘蜷缩在装冰块的木箱旁,身下的血渍浸透了厨师的白围裙。 圣玛利亚医院的急诊记录显示,梅绮的下体有七处撕裂伤,左侧三根肋骨骨折。 护士长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道:"那位小姐睁着眼不说话,给她打止痛针时,针头扎进胳膊都没反应。"张瑛在病房守了半个月,但两人的眼神再没对上过。 1944年离婚时,他们在律师楼擦肩而过,就像陌生人。 香港沦陷的三年零八个月里,洛克道三十八号的"水兵俱乐部"天天亮着粉红灯。 据1946年东京审判提交的证词,这里至少拘禁过三百名妇女,门口总停着运冰鲜鱼的卡车遮挡视线。 有些父母给女儿脸上抹锅灰,把她们锁在祠堂夹墙里;更多穷人家为换两斤糙米,只能看着女儿被拖上军用卡车。 梅绮的遭遇并非孤例,1947年香港军事法庭B级战犯审判档案(案件编号HK-283)记载,步兵第229联队上等兵小林次郎供认,他们接到过"圣诞节特别许可"命令。 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文件FCO 141/17891显示,驻港日军司令酒井隆确实下达过"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为自由行动日"的手令。 这个曾经的影坛宠儿再没回到水银灯下,1948年她改嫁上海布商周志明,住在北角英皇道的小公寓里。 邻居常见她半夜站在阳台,把结婚时的珍珠头饰一颗颗抛进大海。1965年圣安德烈教堂的捐赠名册上,周梅氏每月固定捐五元港币,附言栏总写着"求主擦去一切眼泪"。 关于那场婚礼的细节,1997年香港历史博物馆口述史项目采访到当年的酒店侍应生陈伯。老人说到"兵爷用刺刀挑蛋糕吃"时,浑浊的眼睛转向天花板:"张先生倒地时,手里还攥着切蛋糕的银刀...后来听说那刀被熔了打成平安锁。" 如今经过修顿球场,还能看见半截嵌在砖墙里的炮弹皮。每年12月25日下午五时,湾仔蓝屋的旧街坊会往榕树上系白绸带。 这正是当年日军闯进百乐酒店的时刻。香港抗战历史研究会2018年出版的《被遗忘的证物》里,那张染血婚宴菜单的复印件旁注着:"暴力摧毁的不仅是个人,更是整个社会对人性的信心。" 信源标注: 香港军事法庭审判档案(案件编号HK-283) 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文件FCO 141/17891 香港历史博物馆《口述历史计划:日占时期》 东京审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记录 香港抗战历史研究会《被遗忘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