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陈赓在上海见到了小姨子。多年不见,小姨子出落的亭亭玉立,已长成了大美女,这让陈赓有了个想法,便说:“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小姨子脸通红,说:“可以去见一见,合适的话就和对方处一处!” 信源:《陈赓传》,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上海解放不久,街头巷尾依旧残留着硝烟的味道,但也弥漫着新生活的希望。 陈赓将军此番南下,不仅是为安顿部队事务,还有一件私事藏在心头——他挂念着多年的老战友陈锡联。 陈锡联是他一路并肩作战的兄弟,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可惜命运弄人,两年前,陈锡联的爱妻粟格病逝,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子。 从那以后,陈锡联便整日扎在部队里,带着孩子,埋头苦干,沉默寡言,任谁提起“再找一个”这话题,他都摇头一笑,避而不答。 “哪有这么混的!”陈赓在心里替他着急。他知道兄弟不是不想,只是拉不下那张脸,也没那份心思去主动。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的汉子,打枪打炮是能手,哄孩子、说情话却笨得要命。尤其孩子还小,没有女人照顾,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次来到上海,他顺道去了老丈人家探亲。饭桌上,意外看见了阔别多年的小姨子王璇梅。 彼时的王璇梅早已不是那个扎着麻花辫、跟在姐姐后面跑的小丫头了。她一身素净旗袍,亭亭玉立,眼中透着聪慧与温婉。 她父母早逝,这些年寄住在姐姐家,大学毕业后便在上海一家学校教书。家教严谨,性格独立,又知书达理,是方圆里小有名气的“贤淑女先生”。 陈赓心头一动:“好一朵花儿,也该有人来疼。”再一想自家兄弟陈锡联,不禁暗暗点头。两个年纪相当,一个有情,一个有义,若是能牵个线,岂不两全其美? 饭后,他找了个借口把王璇梅叫到阳台,支着手站在窗前,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似闲聊又似认真:“小梅啊,你今年也快二十多了吧?该成个家了。” 王璇梅脸微红,点点头:“家里也催得紧。只是……合适的人不多。”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陈赓笑眯眯地说,眼中闪着促狭,“我这位兄弟,可不是凡人。打起仗来不要命,对人却极有情义。人厚道,心也实在。唯一的不好嘛,就是……这几年太苦了。” 王璇梅转头看他,轻声问:“是谁?” “陈锡联。”陈赓认真地答道。 这名字她听过,姐姐常提起,是陈赓将军生死与共的战友,是战功赫赫的大英雄。只是,他不是已经……有过妻子了吗? “格格早两年走了。”陈赓叹了口气,“走的时候,孩子才两岁。锡联硬撑着带大孩子,至今没再提过续弦。可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是不舍得让别人受委屈。他那样的人,是外冷内热。” 王璇梅低头不语,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并不讨厌这想法,反而心生几分怜悯。她自小敬佩革命战士的刚毅与牺牲精神,而眼前这位陈将军的老战友,恰恰是一位英雄。 “我……可以见一见。”她声音细若蚊鸣,却分外坚定。 陈赓一听,笑得胡子都翘了:“那就好,那就好!” 几日后,陈赓借着部队后勤小组聚餐的名义,安排了一场“相识饭局”。 王璇梅穿着一件浅蓝色旗袍,静静坐在一旁,举止端庄,眼神含蓄;而陈锡联则是刚从野外训练回来,一身戎装,显得有些拘谨。 饭局上,陈赓卖力地调节气氛,不时讲些前线趣事,把两人推在话题中心。一开始陈锡联话不多,但王璇梅却不觉得尴尬,她耐心听他说,认真笑着回应,还关心地问起孩子的情况。 饭后回家,王璇梅对姐姐轻声说:“他不像想象中那么严肃。他看孩子的眼神……特别温柔。” 再后来,两人开始通信,约着见面。陈锡联起初很不自然,总觉得自己“拖儿带女”,耽误了姑娘。 但王璇梅却主动提出,愿意和他一起照顾孩子,愿意将来不做太太,只做一个“孩子的朋友”。 半年后,他们在部队里办了一个简朴的婚礼。没有华丽的婚纱,没有绚丽的乐章,只有战友们送上的一束束野花和最真诚的祝福。小家伙在婚礼上高兴地喊:“妈妈!” 陈赓站在人群中,眼圈有些发红。他这辈子见过无数战场上的生死离别,却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另一种胜利——温暖、圆满、平凡中的幸福。 他拍拍陈锡联的肩:“好好过日子,战场上我护你,日子里她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