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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左权战死的消息传到延安,刘志兰整个人瘫倒在地,她扑倒在地板上,哭到昏

1942年,左权战死的消息传到延安,刘志兰整个人瘫倒在地,她扑倒在地板上,哭到昏厥,她是左权的妻子,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母亲。

这一天,她的天塌了,她怀里抱着女儿左太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身边人劝不动,连朱德、彭德怀来了也劝不动,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哭,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

刘志兰和左权,是延安公认的模范夫妻,两人在陕北相识,一个是红军高级将领,一个是“一二·九”运动出身的进步学生,婚后,生活清贫,但感情笃深。

左权不善言辞,刘志兰则干练果决,有一次开会,左权太晚回去,刘志兰直接跑去找他,说:“你是军人,我也是干部,不是你家佣人!”全场一片肃静,左权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敬了个军礼,大家都笑了,感情好,脾气也都不小。

左权牺牲以后,刘志兰住在延安保育院隔壁,每天推着左太北在院子里晃,她说话少了,常一个人对着左权的遗物发呆。

陈守中那时候是左权的秘书,左权牺牲后,给他留了几句话:“太北就拜托你了。”这句话,他记了一辈子。

陈守中开始经常来探望刘志兰,帮着她带孩子,修东西,处理杂事,他不说话,只默默地做事,刘志兰起初并不理会,心思全在左权身上。

但日子久了,陈守中的陪伴就像热水壶里一直温着的水,慢慢暖过来,他从来不提感情,只是照顾她,照顾孩子,把左太北当亲生的带。

一次下雪天,刘志兰没柴火烧,陈守中半夜冒雪砍柴,手冻裂了也没说一句,久而久之,组织也觉得这两人可以成个家。

朱德、陈毅都来劝,刘志兰也犹豫了许久,她不是不想嫁,是放不下左权,后来,她说:“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太北。”1948年,她和陈守中结婚了,悄悄办的,没有什么仪式,也没人通知外界。

这桩婚事在当时引起一些非议,有人背后议论,说她“前脚哭完左权,后脚就改嫁”,还有人说“秘书娶了将军遗孀,捡了便宜”,刘志兰听见了,也没回应,她不争辩,只带孩子,干工作,踏实过日子。

她教左太北认字时,第一本书就是左权的笔记本,她常常说:“你爸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陈守中也从不争宠,不干涉她怀念左权的方式。

甚至每年左权的忌日,陈守中都陪母女俩去上坟,鞠躬、烧纸,什么都做,左太北长大后说:“我有两个父亲,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养父。”

到了六十年代末,山西形势起了变化,刘志兰和陈守中在山西工作多年,人脉深,根基稳,他们和刘格平联系密切。

刘格平那时从北京回到太原,带了指示,要“接过山西的工作”,他们几个人一起行动,聚集了一批年轻人,连夜商量方案。

1月的一天,一群人冲进省委大楼,把门锁上,收走了公章,把办公室贴上封条,当时局势混乱,谁掌握文件和公章,谁就说了算。

当天晚上,几位省里的领导被带走,有人抗议,有人躲避。刘志兰坐在会议室里,面对满屋子人,没说话,只是让陈守中去查人事档案,她说:“得把手头的资料看清楚,别搞错了人。”但事情已经不可收拾。

那阵子太原每天都有冲突,有人受伤,也有人出事,造反派也分成了好几拨,斗来斗去,打到街头,后来出了事,中央下令调查,刘志兰、陈守中和刘格平都被带走了,一关就是好几年,左太北那时候才十几岁,寄人篱下,常常睡不着。

出了这件事之后,刘志兰基本退出了政治圈,等她回到家中,已经是七十年代末,她不再过问组织上的事情,只管家里、孩子、资料。

她说话越来越少,但对一件事始终放心不下:左权的“托派”问题,这个事,说起来要追溯到1931年,那时王明路线盛行,对党内很多人都进行了清洗,左权因为留苏背景,被人贴了“托派”标签。

虽然后来调回来继续任职,但这事成了他心里的刺,直到牺牲都没有洗清。

刘志兰一直想给左权正名,从七十年代末开始,她跑了很多单位,写信、找人、找证据,甚至整理了上百页的左权文稿。

1982年,她写信给胡耀邦,说:“左权是好同志,他冤枉了一辈子。”那一年,中央下文,为左权彻底平反,取消“托派”处分,刘志兰拿到文件那天,抱着文件哭了半天,连陈守中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1985年,《左权传》正式出版,冤案的事写得清清楚楚,刘志兰拿着书去了左权墓前,和女儿一起跪在碑前。

她说:“你清白了,我也能闭眼了。”她没有再做任何公开活动,也不接受采访,1985年,陈守中退休,两人搬回太原。

她整天翻资料,写东西,家里没什么摆设,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左权的大幅遗像。

刘志兰去世前,已经瘦得脱形,1992年,她病重住院,左太北守在床边,她手里一直攥着一本《左权文集》,翻了又翻。

她说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他没有做过坏事。”这句话她说了一辈子,连走的时候都没忘。

参考资料: 李蓉:《左权将军传》,人民出版社,198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