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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闻一多在父母强行施压下,迎娶了从未谋面的远房表妹高孝贞。洞房之夜,闻

1922年,闻一多在父母强行施压下,迎娶了从未谋面的远房表妹高孝贞。洞房之夜,闻一多以为不与高孝贞同房就可以摆脱这份情感束缚,却没想到两人竟将婚姻生活进行到底了 从最初的排斥到最终的依恋,闻一多与高孝贞的婚姻历程,折射出一个时代的变迁与人性情感的复杂。 1922年初春湖北浠水县的闻家大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23岁的闻一多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家人们忙前忙后准备婚礼。 他刚刚收到父亲措辞强硬的来信:“婚事已定,速归完婚,否则断绝父子关系。”这位在清华园里意气风发的才子,此刻却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鸟。 这门亲事早在十年前就已定下,1912年闻一多考上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时,父母就为他订下了娃娃亲,对象便是高孝贞,比他小4岁,是闻家的远房表亲。 当时闻一多一心求学,对这门亲事并未在意,十年过去当父母催促他完婚时,已经接受新思想的闻一多对包办婚姻产生了强烈抵触。 “我此生只肯以诗为妻,以画为子。”闻一多在给好友梁实秋的信中这样写道。但面对以死相逼的母亲,孝顺的他最终妥协了。 不过他提出了三个条件:不祭祖、不行跪拜礼、不闹洞房。这些要求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但为了促成婚事,父母勉强答应了。 婚礼当天闻一多用实际行动表达着不满,他不洗头、不刮胡子、不换新衣,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当新娘的花轿抵达时,宾客们四处寻找新郎,却发现他又躲进了书房,最后是几个壮小伙强行把他抬出来,才勉强完成了拜堂仪式。 洞房花烛夜本该是新人最甜蜜的时刻,可闻一多却抱着一本书彻夜阅读,连盖头都没掀,新娘高孝贞独自坐在床边,听着烛火噼啪作响一夜未眠,这个19岁的姑娘同样是被迫走进这段婚姻,但她选择了默默承受。 蜜月过后闻一多如释重负地返回清华,临行前他看都没看妻子一眼,但在回校的火车上,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我们都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她比我更无辜。” 这个念头让闻一多坐立不安,一到学校他就给父母写了封信,强烈要求送高孝贞去读书。 “既然嫌弃她没有文化,那就给她受教育的机会。”这个决定,成为这段婚姻的第一个转折点。 在闻一多的坚持下,高孝贞进入了武昌女子职业学校,这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一个新婚媳妇不在家侍奉公婆,反而出门读书。 高孝贞珍惜这个机会,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她隐约感觉到,这是走进丈夫心里的唯一途径。 1922年夏天闻一多赴美留学,他开始定期给妻子写信,关心她的学习情况,高孝贞的回信从最初的寥寥数语,逐渐变得内容丰富起来。 她会在信中和丈夫讨论读过的书,分享对时事的看法,闻一多惊讶地发现,这个曾被自己轻视的妻子,正在快速成长。 留学期间闻一多遇到了一位志趣相投的华裔女生,两人相谈甚欢,一度让他心动,但想到远方的妻子,他及时克制了这份感情。“我们都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我不能让她再受伤害。”闻一多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1922年底思念妻子的闻一多写下了著名的《红豆》组诗,其中一句“相思着了火,有雷雨洒着,还烧的好一点”道尽了他复杂的心绪。 这些诗被寄回国内,高孝贞读后泪流满面,她第一次感受到,那个冷漠的丈夫心里,原来也有柔情。 1925年闻一多提前回国,在北平国立艺专任教,安顿好后,他立即把妻子和女儿接来同住,久别重逢的夫妻,终于开始了真正的家庭生活。 在北平的小院里,闻一多教妻子读唐诗,高孝贞则为丈夫研墨铺纸,周末他们会带着女儿去北海公园散步,闻一多常常即兴作诗,高孝贞则安静地听着,眼里满是崇拜,邻居们都说,这对夫妻看起来像在谈恋爱。 但好景不长1937年抗战爆发,闻一多随校南迁至昆明,任教于西南联大。高孝贞带着孩子们留在湖北老家,夫妻再次分离。。 1940年高孝贞历经艰险,终于带着孩子们来到昆明与丈夫团聚,此时的闻家一贫如洗,闻一多的薪水难以维持全家生计。 高孝贞在屋后开垦了一块菜地,种上白菜、萝卜,还养了几只鸡。她甚至学会了自制烟丝,因为闻一多戒烟后总是心神不宁。 “内人亲手为我制作的。”闻一多常常举着妻子卷的烟,向同事们炫耀,战火中的清贫生活,反而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每当空袭警报响起,闻一多总是先护住妻子,再顾及孩子。 1946年7月15日昆明的天空阴沉沉的,闻一多在李公朴追悼会上发表了著名的《最后一次演讲》,痛斥国民党特务的暴行,临出门前高孝贞紧紧拉住他的手:“今天别去了,我总觉得要出事。” 闻一多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这是他留给妻子的最后一句话,当天下午闻一多在回家途中遭特务暗杀当场身亡。 新中国成立后,她担任过河北省和北京市政协委员,1983年以81岁高龄辞世。按照遗愿,她的骨灰与闻一多合葬。 参考资料: 信息来源: 闻黎明《闻一多传》(人民出版社,199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