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49年,李世民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看着25岁貌美如花的武则天,不放心的问:“朕死之后,你当如何?”武则天回答了八个字,巧妙地保全了自己。 贞观二十三年的含风殿,李世民半倚在龙榻上,手指死死捏着玄色丝帕,剧烈的咳嗽吓得四周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 床前跪着的武则天鬓边垂落一缕青丝,在弥漫着浓重药香的空气中轻轻颤动,她低垂的眼眸下,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李世民气若气若游丝的说:“媚娘,你过来。” 这声呼唤如同一把重锤,让武则天浑身一凛。 李世民那双曾扫平四海、威临天下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武则天的脸,似要将她看穿:“朕死之后,你当如何?” 殿内死寂一片,唯有铜香炉里的龙涎香突然爆出噼啪火星,打破了这份压抑。 武则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愈发清醒。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几年前,武则天在驯马时展现出的果敢与烈性,让眼前这位帝王眼中燃起炽热的欣赏;还有太子李治,每当与她目光交汇,便慌乱垂下的眼睫,那里面藏着的情愫不言而喻。 更让武则天心惊的,是初入宫时,老宦官压低声音对她说的那句 “武才人,陛下曾得秘谶‘武代李兴’”。 这短短八个字,如同高悬的利剑,时刻威胁着武则天的性命,而此刻,李世民的问题,更是将她推至悬崖边缘。 武则天突然抬起头,眼尾泛起盈盈泪光:“臣妾自十四岁入宫,承蒙陛下垂爱,日日祈愿能侍奉陛下左右。臣妾不过一届女流,陛下若去了,这深宫之中,又有何处是臣妾的容身之所?若能常伴佛祖,为陛下祈福,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了。青灯古佛,了此余生,这便是臣妾的命啊!” 李世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当然记得那则秘谶,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绝非池中物。但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想起往昔种种,心中竟生出几分不忍。 “秘谶之事,你当真不知?” 李世民突然冷笑一声,“当年太白昼现,太史令说‘女主昌’,又有《秘记》言‘唐三世之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你的话?” 武则天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强作镇定,猛地叩首在地,带着哭腔说:“陛下明鉴!臣妾一介弱质女流,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若臣妾有半点异心,甘愿受五马分尸之刑,臣妾只想在感业寺为陛下祈福。” 这时,寝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内侍进来说:“陛下,太子求见。” 李世民神色一凛,目光如鹰隼般再次落在武则天身上,似在做着最后的决断。 稍许之后,李世民对内侍说:“宣褚遂良、长孙无忌觐见,再传太史局李淳风即刻入宫。另外,召弘文馆学士,朕要他们记录今日之事!” 武则天的心彻底沉入冰窖,弘文馆学士到场,意味着这场对话将成为铁证,一旦有任何差池,自己绝无翻身可能。 片刻后,褚遂良、长孙无忌疾步而入,李淳风捧着卦盘紧随其后,六位弘文馆学士抱着笔墨纸砚,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 长孙无忌目光如刀,剜向跪在地上的武则天:“陛下,此女留不得!秘谶之事绝非空穴来风,宁可错杀,不可纵虎归山。当年李君羡因‘五娘’之名而死,如今若再姑息,大唐江山危矣。” 褚遂良甩动袍袖,重重跪伏:“武氏若存,恐成大唐心腹大患!陛下难道要将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与他人?” 李世民剧烈咳嗽着,伸手按住起伏的胸口:“李淳风,你观星象多年,可知此女与秘谶有无关联?莫要藏私。” 李淳风抚须沉吟,目光在武则天身上扫过,又看了看殿外翻涌的乌云:“昨夜臣夜观天象,紫微垣旁现异星,然天机玄妙,若武氏遁入空门,斩断尘缘,或可化解此劫。” 李淳风顿了顿,又说:“若她再涉红尘,恐将掀起惊涛骇浪。” 长孙无忌怒拍地板,高声说:“陛下怎能因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放过此女?” 此时,一直沉默的太子李治突然上前,扑通跪地:“父皇!媚娘入宫多年,勤勤恳恳,无故杀之,恐遭非议。” 李世民的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叹气说:“媚娘,你先下去吧。” 武则天谢恩时,膝盖已麻木得失去知觉,退出寝殿的刹那,她与李治的眼色交汇,让她在寒意中捕捉到一丝暖意。 然而,还未等武则天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长孙无忌的低语:“殿下,此女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老臣定不会让她有翻身之日。” 武则天走后,李世民说:“媚娘已发下重誓,愿入感业寺为尼。朕念在她多年侍奉的份上,便饶她一命。但你们几人,务必派人严加监视!李淳风,你每月呈递密奏,若有异动,格杀勿论!弘文馆所记之事,即刻封存,未经朕旨,不得开启!” 暮色渐浓,武则天蜷缩在回宫的轿辇里,轻轻擦拭额头的血痂,她望着车窗外渐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青灯古佛不过是权宜之计,若不如此,她今日连大殿都走不出去。 武则天默默握紧袖中李治偷偷塞给她的玉佩,心中已有了盘算。 不久后,李世民病死,武则天入长安感业寺为尼。然而,两年后,武则天就再度入宫,成了李治的妃子。 能从李世民的手上活下来的武则天,长孙无忌、褚遂良又岂会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