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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的公司是家德资外企,以前德国人管理的时候一年加三次薪,流水线操作工老陈总叼

我工作的公司是家德资外企,以前德国人管理的时候一年加三次薪,流水线操作工老陈总叼着烟和主管调班,年终聚餐能拍着德国人肩膀说"够意思"。车间角落的烟灰缸积着半指厚的灰,季度奖金发下来,老陈能用现金包着喜糖扔给工友:"生闺女就这个排场!" 现在走廊贴满橙色标语,咖啡机前三个女工盯着手机倒计时,续杯超时得扣绩效。智能屏滚动着"每分钟省五秒"的红字,把夜班工人的脸映得像监控屏幕。上周我看见质检员小刘蜷在洗手间隔间里啃包子,工服袖口还沾着机油的黄渍:"跳操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流水线还在转呢。" 德国总部年报里人力成本标着荧光黄,没人记得去年生产线瘫痪那夜,四个维修工用保温杯装着泡面汤,手指冻得通红还在拧螺丝。车间新装的感应灯忽然亮了,照见流水线上方"全年增效380万"的霓虹字,像条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荧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