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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人们在对越反击战的战场中发现一位女兵的遗体,她只剩下一截肠子,身体其

1979年,人们在对越反击战的战场中发现一位女兵的遗体,她只剩下一截肠子,身体其余部分全都被烧焦,当人们看见她身上的照片时,才明白她的理想。

这年春天,中越边境的硝烟还没散尽。在广西龙州烈士陵园里,有一块墓碑特别显眼,照片上的姑娘穿着军装笑得很甜。

她就是郭容容,那年才24岁,是整场对越自卫反击战里唯一牺牲的女兵。

郭容容老家在山东烟台福山县,父母都是庄稼人。要说这家人可不简单,她爹妈年轻时候都参加过抗日战争。

家里堂屋墙上还挂着张老照片,上头是穿着粗布军装的父母站在村口土墙前头。打小听爹妈讲打鬼子的故事,小姑娘心里早就埋下了当兵的种子。

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个北京歌舞团的老师选苗子。郭容容光着脚丫子在晒谷场上跳了段自编的舞,愣是把城里来的老师看呆了。

没过多久,她就背着包袱去了北京学芭蕾。

那会儿正是寒冬腊月,她哥在村口送她,往她兜里塞了半块烤红薯。

北京舞蹈团练功房的大镜子照得人发慌,农村来的丫头没见过这阵仗,硬是咬着牙天天练到半夜。脚尖磨出血就拿布条裹上,第二天接着踮着脚转圈。

1974年秋天,部队到文工团挑文艺兵。郭容容头天晚上激动得睡不着,把军装叠得整整齐齐压在枕头底下。

谁成想政审卡在了家庭成分上,她家祖上是中农。那阵子她天天往征兵处跑,把在文工团得的奖状、老师写的推荐信全摊在桌上。招兵的干部看她这股倔劲儿,破例给了个机会。

就这样,19岁的郭容容穿上了军装,成了54军162师宣传队的文艺兵。

在部队里,她白天练枪晚上练舞。宣传队要下连队慰问,她总抢着去最偏远的哨所。

有回大雪封山,卡车开不上去,她愣是带着演出队踩着半米深的雪走了二十里地。

战士们在哨所门口用松树枝搭了个临时舞台,她穿着单薄的舞鞋在雪地里跳《红色娘子军》,脚趾头冻得发紫还在笑。打那以后,"芭蕾舞女神"的名号就在部队里传开了。

1978年开春,师里要组建电影放映队。领导找她谈话,说前线需要既能放电影又能搞宣传的多面手,郭容容二话没说就转了岗。

新岗位得学机械维修,她成天泡在仓库里拆装放映机,手指头被零件划得都是口子。

有次全师大比武,她蒙着眼睛二十秒修好卡带的胶片,拿了两个单项第一。

战士们都说,看郭队长放电影最带劲,她能把军教片讲得跟说书似的。

转过年来的2月,边境形势紧张了。电影队接到命令要上前线,郭容容被分到伤烈组。

这个组专门负责照顾伤员和转运烈士遗体。头回见着血肉模糊的伤员,她躲在帐篷后头干呕了半天。

可等军医喊人帮忙,她抹把脸就冲进去了。有个小战士被弹片打穿肚子,疼得直哆嗦。郭容容握着他的手哼沂蒙山小调,硬是把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高平战役打得最惨烈那几天,伤烈组每天要往国内送十几车烈士。2月26号下午,郭容容带着新兵小李去前线接收遗体。卡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她抱着冲锋枪坐在副驾驶位上。夕阳把山峦染成血色的时候,埋伏在山坳里的越军开火了。

子弹打在车门上当当响,司机大腿中弹瘫在座位上。郭容容一把将小李推进驾驶室,自己跳到车斗里操起冲锋枪还击。

越南人的子弹跟下雨似的,她颈动脉被打穿那会儿,手里还死死攥着个烈士的军功章。

等增援部队赶到,就看见烧成空架子的卡车,还有车斗里那截没烧尽的肠子。

后来清理遗物时,战友在她贴身口袋里发现张照片。那是张舞台照,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姑娘正在做阿拉贝斯动作,聚光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等打完仗,要给战士们跳最棒的芭蕾。"

现在每年清明,龙州烈士陵园总有人在那块女兵墓碑前放束白菊花。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年年都来,他说当年自己肠子流出来就是郭队长给塞回去的。

2011年家里人来迁坟,打开骨灰盒只有半捧黑灰。她哥蹲在墓前抽了半包烟,最后把妹妹最爱吃的烟台苹果切成片,整整齐齐码在墓碑座上。

广西的雨季来得早,烈士陵园的石阶上爬满青苔。那些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979年的春天,就像郭容容照片上的芭蕾舞姿,成了时光里最倔强的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