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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毛人凤下令处决朱君友,可朱君友被带出牢房后却发现,负责押他上刑场的2

1949年,毛人凤下令处决朱君友,可朱君友被带出牢房后却发现,负责押他上刑场的2名特务竟频繁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年的深秋,重庆城笼罩在白色恐怖中,军统局毛人凤办公室的台灯亮到后半夜。

一份处决名单摆在案头,朱君友三个字被红笔重重圈起,这个被老百姓唤作"朱财神"的富家少爷,此时正蜷缩在渣滓洞潮湿的牢房里。

要说朱家在当地可是响当当的门户,祖上靠煤矿起家,到了朱君友父亲这辈,产业遍布川东。

朱家公馆里挂满明清字画,连吃饭的碗筷都是景德镇特供,可这富贵人家偏养出个"败家子",朱君友打小不爱数钱算账,成天跟着教书先生研习书画。

家里人倒也想得开,说学艺术总比抽大烟强。

谁也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骨子里藏着反骨,在重庆大学读书那会,朱君友跟着进步学生读《新青年》,参加罢课游行。

有回在朝天门码头听总理演讲,他激动得把新买的怀表都捐给了抗敌后援会。

毕业后家里安排他去银行当经理,他却偷偷加入民主同盟管起了地下党的钱袋子。

要说这管账的本事,朱家少爷可真是天赋异禀,别人藏经费都往地窖里塞,他把金条融了铸成佛像摆在自家祠堂。

有次特务来查,看着满屋子祖宗牌位愣是没敢动手翻供桌,后来组织要设秘密联络站,他眼珠一转,把地点定在了亲哥开的绸缎庄。

挂着"童叟无欺"的金字招牌,后院却天天进出穿长衫的"账房先生"。

朱老爷子发现小儿子不对劲是在一九四六年春,柜上连着三个月少了二十根金条,账本上却写着"修缮祖坟"。

老掌柜带着家丁蹲了半个月,逮着朱君友正把银元往竹筐里倒。

老爷子气得摔了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碗,当即断了儿子的月钱,还派了四个护院日夜盯着。

要说这朱少爷也是犟得很,家里不给钱,他就把结婚时丈母娘送的金锁片当了换电台。

新婚妻子杨汇川非但没拦着,还帮着把情报缝在旗袍衬里,小两口在七星岗开了间书画铺子,明面上卖山水字画,暗地里传递的消息能装满三辆黄包车。

转眼到了四八年冬天,山城的雾气里都带着血腥味,朱君友在去北碚送情报的路上被叛徒认出,七八个便衣把他堵在磁器口茶馆。

特务头子见他穿着绸缎长衫,本想吓唬两句套话,没想到这公子哥张口就是"共产党万岁",气得对方抡起皮带就往死里抽。

在刑讯室里,老虎凳、辣椒水轮着上,朱君友被打得昏死三次,硬是没吐露半个同志的名字。

同牢房的难友看他十个指甲盖都紫了,劝他好歹说点无关紧要的,他却咧着带血的嘴笑:"我家祖坟埋得深,阎王爷收不走我。"

转机出现在处决前夜,两个狱警来提人时,朱君友注意到他们鞋帮子上沾着朱家煤矿特有的红土。

路过审讯室时,押解的特务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块薄荷糖,这是他和家里联络的暗号,果然,后门外停着的福特轿车里,坐着满脸胡茬的妻兄和商会会长。

后来才知道,朱老爷子表面上登报和逆子断绝关系,暗地里把半座煤矿抵押给了青帮。

商会那帮老伙计凑了三百两黄金,买通了从典狱长到刽子手的整条线,只是谁也没料到,毛人凤会在最后关头临时加派行刑队。

等朱家人赶到南岸刑场时,只来得及收殓其他十七位烈士的遗体。

重庆解放后,朱君友坚持要住回老宅,邻居们每天清晨都能看见他拎着竹篮往烈士墓园走,篮子里装着妻子做的醪糟汤圆。

有回市领导来慰问,发现他书房挂的不是名家字画,而是十七张用毛笔仔细描摹的肖像。

每幅画像下方都工整写着生辰忌日,纸边都磨起了毛边。

这个曾经的"朱财神"晚年过得清贫,把祖产都捐给了烈士陵园。

九七年香港回归那天,八旬老人执意要坐轮渡去朝天门,望着满江灯火,他突然哼起年轻时在牢房里学的《国际歌》,浑浊的眼泪滴在簇新的西装领口,那是民政局送来的慰问品,胸口别着枚褪了色的红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