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徐锡麟被绑在刑场上,刽子手抡起铁锤,对他的下半身进行了残忍的打击,接着又将他的心脏剖出,切成片状炒熟,作为下酒菜供人食用。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揭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 1907年的中国大地笼罩在腐朽气息中,官场里外都是乌烟瘴气。 这一年夏天,安庆城东的刑场上围着密密麻麻的看客,几个穿黑褂子的刽子手正在摆弄铁锤和尖刀。浑身是血的徐锡麟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衣裳早就被扯得稀烂,露出青紫的皮肉。 要说这徐锡麟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家在绍兴城里开着好几间绸缎庄,祖上还出过举人。 照理说这样的公子哥该是坐在书房里吟诗作对,可这小子从小就是个犟脾气,十五岁那年跟着私塾先生学《孟子》,读到"民为贵"的句子就拍桌子叫好,把老先生吓得直捂胸口。 二十岁出头的徐锡麟跟着商队东渡日本,在东京城里见着新鲜事。那边的年轻人聚在茶馆里谈论国家大事,说得唾沫横飞。 有个叫陶成章的绍兴老乡拉着他喝酒,三杯黄汤下肚就掏心窝子:"咱们中国就像个烂透的冬瓜,外头看着光鲜,里头全让蛆虫蛀空了!"这话像根钉子似的扎进徐锡麟心里,从此再没拔出来。 回国后的徐锡麟像变了个人,成天往码头工人堆里钻,逮着机会就要讲两句"驱除鞑虏"。他老爹气得摔了三个茶碗,最后实在没辙,在城西给他单赁了个小院,眼不见心不净。 要说这徐家少爷也真能耐,既当革命党又混官场,靠着家里打点银子,居然在 安徽巡抚衙门里谋了个差事。 巡抚恩铭是个精明的蒙古旗人,看这年轻后生办事利索,说话又讨喜,就起了栽培的心思。那年腊月衙门里发年货,恩铭特意让人多备了两筐绍兴黄酒,说是给徐锡麟捎回家孝敬父亲。 徐锡麟捧着酒坛子站在雪地里,鼻子突然有点发酸——这要放在平常人家,该是多好的师徒情分。 变故出在光绪三十三年开春,巡抚衙门收到密报,说城里混进了革命党。 恩铭把写着名单的信封往徐锡麟手里一塞,拍着他肩膀说:"小徐啊,这功劳给你留着。"徐锡麟回到住处抖开信纸,头一个名字就是他自己,墨迹还新鲜着。 那天晚上他蹲在灶台前烧信,火苗蹿起来映得脸色发青,他知道这事再不能拖了。 五月底的安庆城热得像个蒸笼,巡警学堂要办毕业典礼。 恩铭穿着崭新的朝服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台下齐刷刷的学员,摸着胡子直点头。徐锡麟作为典礼司仪忙前忙后,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谁也没注意他给门口站岗的兄弟使了个眼色,那兄弟怀里揣着个油纸包,里头裹着土制炸弹。 要说这炸弹也真不争气,扔上台咕噜噜转了两圈愣是没炸。 恩铭还在发懵,徐锡麟已经掏出左轮手枪,砰砰砰连开七枪。 巡抚大人胸口中了三枪,被师爷背着往后门跑,血滴滴答答洒了一路。徐锡麟带着人追到西街口,正撞上闻讯赶来的绿营兵,乌压压的枪口把他们围了个结实。 大牢里阴湿得能拧出水,徐锡麟靠在砖墙上,腰杆子挺得笔直。 审案的官儿气得摔惊堂木:"恩铭大人待你如亲子,你倒好,往心窝子里捅刀子!"徐锡麟咧着干裂的嘴笑:"私交是私交,公义是公义,今天这事是为四万万人讨公道。" 到了行刑那天,老百姓把刑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刽子手先拿铁锤砸他膝盖骨,说是要废了这反贼的腿脚。徐锡麟硬是没吭声,牙齿咬得咯嘣响。 最后开膛取心的时候,有个胆小的衙役当场吐了,徐锡麟反倒瞪着眼睛喊:"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为难那些学生娃!" 这事过去没俩月,绍兴城里就传开消息,说徐家少爷的心肝被官老爷们炒了下酒。 茶馆里说书先生讲到这段都要拍醒木,可那些穿长衫的读书人私下都说,徐锡麟这口气没白咽,后来武昌城里响枪子儿,保不齐就有他这点火星子燎起来的。 要说这世道也怪,恩铭巡抚死后追封了太子少保,可老百姓提起他都撇嘴。倒是徐锡麟这个名字,后来被刻在黄花岗的石碑上,年年清明都有人来烧纸钱。 那些穿学生装的年轻人站在碑前,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里冒着和当年徐少爷一样的光。 参考来源:“光复军”首领徐锡麟——黑龙江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