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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有名的青楼女子苏小小在接待客人时,会把一条红色的绳子绑在脚踝上。来客不明所

南朝,有名的青楼女子苏小小在接待客人时,会把一条红色的绳子绑在脚踝上。来客不明所以,伸出手要摘下,她羞涩地说道:“若是把这东西也摘下来,我最后的颜面,也要失去了。” 西湖水波荡漾的午后,一辆油壁香车缓缓驶过西泠桥。 车厢里端坐着位身姿纤弱的女子,葱白指尖撩开车帘,露出张芙蓉似的俏脸。 她脚踝上系着根细细红绳,随着马车颠簸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这便是南朝齐时钱塘有名的青楼女子苏小小,那根红绳如同她跌宕人生的隐喻,在风月场中飘摇了十九载春秋。 苏家本是东晋官宦之后,南渡后在钱塘经营绸缎生意。宅院里的紫藤架下,幼年苏小小常捧着诗书坐在乳母膝头。 变故发生在建元三年春,双亲接连染疫去世,十五岁的姑娘守着空荡荡的宅子,把《诗经》翻得卷了边。 家产变卖殆尽那日,她抱着最后两匹杭绸站在西泠桥头,望着粼粼湖水忽然笑了,与其困在深宅绣楼,不如做个自在观山水的闲人。 油壁香车是照着《周礼》里的规制打造的,四角悬着青铜铃铛。 当这辆镶着螺钿的车驾日日出现在白堤,很快就惊动了整个钱塘。 文人墨客挤满贾姨的茶棚,只为瞧一眼车里那位穿月白襦裙的姑娘。 她倒真把青楼当成了诗社,门前楹联写着"琴棋书画迎雅客,风花雪月谢俗人",分明是要在这腌臜地界辟出方清净。 建元四年谷雨,香车在断桥边与匹青骢马迎面相逢。马上少年锦衣玉带,望着车帘后惊鸿一瞥的容颜竟忘了勒缰。 后来全城都传遍了,当朝宰相之子阮郁为见苏小小,把整条涌金门的绸缎铺子都买空了送到西泠别院。 两人在孤山种下二十株梅树那夜,红烛映着苏小小解开发髻,脚踝红绳却始终未除。 阮郁抚着那抹殷红问缘由,姑娘望着窗外新月轻声说:"这是月老错系的姻缘线,解了便真成了无根浮萍。" 甜蜜时光如指间流沙,秋分未至,金陵来的家书就压塌了梅枝。 阮郁被八个壮仆架上马车时,苏小小正倚着门框读《楚辞》,红绳在秋风里飘得像滴血泪。 此后三年,她照旧乘车游湖,只是总要在断桥多停留半柱香。 直到某个飘雪清晨,遇到个缩在亭角呵手取暖的书生,那眉眼像极了负心人,破袄里却裹着《孟子》与《战国策》。 书生鲍仁进京那日,苏小小把最后支金簪塞进他包袱。 谁都没想到这个连碗阳春面都赊账的穷酸书生,次年春闱竟中了头甲。 更没人料到,当新任滑州刺史的官轿匆匆赶到西泠别院,素白灯笼已经挂了三日。 鲍仁亲手将苏小小葬在二十株梅树旁,碑文"钱塘苏小小之墓"七个字,浸透了三更天的露水。 关于那根红绳的讲究,贾姨晚年说与茶客们听:南朝乐坊里的姑娘都信这个,说是能守住最后寸清白身。 可当苏小小的棺木入土时,老婆子分明看见,那截红绳早化成缕丝线缠在梅枝上,倒像是要把未尽的情愫系到来世。 信息来源: 南朝徐陵编撰的《玉台新咏》最早收录《钱塘苏小歌》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南朝社会风俗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