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土匪中,出身山东的刘黑七匪帮无疑最为典型。刘黑七为匪29年,常常啸聚匪徒过万人,最多达到3万余人,被刘黑七匪帮屠杀的无辜民众多达20多万人。他们像蝗虫一样,横行山东、安徽、河南等多个省份,所留下的都是一片焦土。 1943 年 11 月 15 日夜,鲁南山区的柱子山被浓重的夜色笼罩。鲁南军区第三、第五团的战士们,正悄悄向刘黑七匪帮盘踞的村落逼近。刘黑七,这个在民国时期恶名昭彰的巨匪,此时还沉浸在纸醉金迷中,丝毫未察觉死亡的阴影已悄然降临。 战斗打响,仅 2 个小时,刘黑七那拥兵过万的匪帮便土崩瓦解。刘黑七见势不妙,翻墙而逃。然而,八路军通信员何荣贵紧追不舍,两声枪响划破夜空,刘黑七这个作恶多端的恶魔,终于倒在血泊之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解放后的柱子村,人们对刘黑七的尸体处置争论不休。鲁南各县代表都想把这具令人唾弃的尸体带走,费县各区、村的百姓却坚决不同意。最终大家达成一致,用大粪筐抬着刘黑七的尸体,一村村、一区区、一县县地游街示众。民众欢呼雀跃,庆祝这个恶魔的覆灭,同时也掀起了参军拥军的高潮。 回溯刘黑七的土匪生涯,那是一段充满血腥与罪恶的黑暗历史。1930 年农历十月初九日夜,他的匪帮如恶狼般攻入西柴城。刹那间,小城陷入一片火海,财物被洗劫一空,200 多名无辜百姓被掳走当作 “肉票”。 这些土匪,面相狰狞得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妖魔,满脸锈斑、眼睛血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他们的衣着也诡异至极,数九寒天里,竟然只穿着几条单裤子,有些还戴着从女性受害者那里抢来的绣花帽,可想而知那些女性在被残害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在转移 “肉票” 的途中,土匪们不走大路,专挑丘陵野地行进,“肉票” 们哪经得起这般折腾。看到有人走慢了,土匪们便大声叫嚷 “不要拉档子 (指拉的远)!” 一旦有人掉队,就会被土匪一脚踢出队列,随即被举枪打死在路边,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一夜之间,枪声不断,数十名跑不动的男女倒在土匪的枪下。 到了一处山洼,土匪们开始给 “肉票” 登记。第一个被登记的叫王可可,他穷得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还有口吃的毛病。土匪问他有多少地,王可可结结巴巴地回答:“可可我家连坟子只有四分地。” 话刚落音,土匪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枪,将王可可打死。在这些土匪眼里,榨不出油水的穷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价值。随后,又有几个穷人因同样的原因被杀害。 轮到赵桓时,年纪尚小的他急中生智,谎称自家土地众多,还在济南开着榨油场。土匪们一听,顿时换了副嘴脸,对他客气起来,让他坐到一旁。吃饭时,土匪们宰杀抢来的耕牛,围着火堆烤牛肉吃,还对赵桓说:“先生,兜酸子,拿牛肉吃。” 赵桓后来才知道,“兜酸子” 是土匪的黑话,意思是 “拿馒头”。 为了尽快拿到赎金,土匪们对 “阔客” 们也开始下毒手。他们先是砍掉一个姓张男子的头,又割掉一些 “阔客” 的耳朵寄给其家人,逼迫家人拿钱赎人。赵桓因为年幼,只挨了几鞭子。但他明白,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趁着夜色,拉着二妹逃出了 “阔客棚”。棚前三个土匪睡得正香,或许是白天作恶太累,竟没有察觉他们逃走。赵桓和二妹逃到山下同学家中,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刘黑七出身贫寒,1892 年出生在平邑县南锅泉村,父亲以打更为生,家境十分困苦,刘黑七从小没读过书,12 岁就开始给地主放羊。1912 年,他去青岛做了一年装卸工,之后又回到家乡继续放羊。1915 年,23 岁的刘黑七不甘贫穷,伙同几个同村少年,带着简单的武器上山当了土匪。他肤色黝黑,在结拜兄弟中排行第七,因此得了 “刘黑七” 这个外号。 起初,他们只是小打小闹,做些绑票打劫的勾当。随着势力逐渐壮大,刘黑七提出 “杀富济贫” 的口号,蛊惑了不少人。实际上,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奸淫成性,除了众多姨太太,所到之处,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无论是否婚嫁,都难逃他的魔掌,就连结拜兄弟、部下军官的老婆他也不放过。他还常用 “打开围子大闺女、小媳妇任意挑选,金银财宝任意拿” 来鼓动匪徒们为他卖命。 由于手上有了一定兵力,刘黑七成为军阀们拉拢的对象。张宗昌、阎锡山、韩复榘都曾招安过他。他一边享受着军阀给予的高官厚禄,一边继续为非作歹,带着匪帮四处烧杀抢掠,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刘黑七这个民国巨匪,终于在八路军的打击下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他的覆灭,让饱受苦难的百姓重见天日,也让人们看到了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希望。 信源:刘桂棠[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汉奸]_百科——抖音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