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李老汉收养了一个哑巴姑娘，捡废品把她养大，花9万供她上大学，谁料，8年后，姑娘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着说：“爹，对不起，我骗了你。” 2001年，河南省某个小县城的街道上飘着薄雾，56岁的退伍老兵李建国像往常一样蹬着三轮车出门收废品，车斗里堆着压扁的纸箱和捆好的塑料瓶。 转过菜市场拐角时，他听见垃圾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走近才发现是个蜷缩在旧棉被里的女娃。孩子约莫十二三岁，身上套着不合身的蓝布褂子，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泪痕，任人怎么问话都不吭声。 这个在部队当过卫生员的老兵，当天就把孩子带回了城郊的平房，他翻出退伍时带回来的军大衣给女娃裹上，煮了碗加了荷包蛋的挂面。 直到热气腾腾的面条见了底，孩子还是没开口说过话。街坊邻居都说这准是个哑巴，李建国却在户口本上工工整整写下“李念军”三个字——纪念自己当兵时那些同吃同住的战友。 往后的日子，老李头的作息变了样，天不亮就要去建筑工地扛水泥，晌午蹬着三轮车走街串巷收废品，傍晚还得赶着给放学的孩子做饭。 2003年县民政局统计特殊困难群体时，工作人员在他家看到这样一幕：掉了漆的八仙桌上摆着两菜一汤，穿校服的姑娘埋头写作业，老李头蹲在门槛上啃冷馒头。那年全县人均年收入刚过两千，他硬是靠卖废品凑出了民办初中的学费。 2005年发生件事让街坊们议论纷纷，李念军以全县第三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老李头却连着三天没出工。 后来才知道，他把攒着买助听器的九千块钱全交了学费，自己偷偷去血站卖了两次血。这事被社区主任知道后，帮着申请了低保和助学贷款，还送来两袋救济面粉。 转眼到了2008年高考季，李念军拿到北京某高校录取通知书那天，老李头翻出压在箱底的存折——这些年他白天在工地看大门，晚上给人看仓库，硬是攒下了五万块钱，可当姑娘看见存折上歪歪扭扭的数字时，突然扑通跪在了水泥地上。 原来她根本不是哑巴，八年前因为家里要供弟弟读书被迫辍学，离家出走时赌气不跟人说话，后来发现养父误会自己是残疾人，又怕说实话会被送回老家，这才将错就错装了8年哑巴。 老李头听完真相后，蹲在院里抽了半包两块五一盒的散花烟，第二天照样天蒙蒙亮就起床，把存折和身份证用塑料袋包好塞进养女书包，只说了一句：“到北京好好念书，钱的事爹有办法。” 2011年毕业季，李念军放弃外企offer，在朝阳区租了间地下室创业，她白天跑客户晚上做方案，有回胃出血住院都不敢告诉养父。 2014年公司拿到天使轮投资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县城买了套带电梯的二手房。搬家那天，老李头摸着锃亮的防盗门直念叨“糟践钱”，转头却偷偷给每个邻居塞了喜糖。 信源：公安部《中国公民收养子女登记办法》（1999年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