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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上海博物馆几名专家下乡征集文物,突然有位大婶跑来说:“领导,俺家里有

1982年,上海博物馆几名专家下乡征集文物,突然有位大婶跑来说:“领导,俺家里有一面祖传的‘照妖镜’,你们给俺瞧瞧!”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全国各地的文物保护工作正如火如荼展开,上海博物馆的专家团队在1982年深入乡村收集流散文物时,意外遇到件稀罕事。 这桩发生在普通农家的文物发现过程,不仅揭开了一段失传千年的古代工艺之谜,也见证了普通百姓守护文化遗产的拳拳之心。 那年秋天,几位穿着中山装的文物工作者来到浙江某处村落,他们在村口支起桌椅,挨个查看村民们送来的老物件。 从褪色的年画到生锈的铜锁,专家们耐心讲解着每件物品的来历。 消息传开后,连邻村的老乡都背着竹篓赶来凑热闹,直到日头偏西,正当工作人员准备收摊时,有位裹着头巾的农妇急匆匆挤进人群。 农妇从布包袱里取出个用红绸裹着的物件,揭开层层包裹后,是面泛着青绿铜锈的圆镜。 镜面虽有些许划痕,却仍能照出人影。更稀奇的是镜背浮雕着繁复的云雷纹,正中央铸着"见日之光"四个篆字。 见专家们面露惊讶,农妇忙不迭解释这是祖上传下的"照妖镜",据说对着太阳照,墙上能显出镜背的图案。 老专家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年长的张研究员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镜缘处细微的铸造痕迹让他心头一震,这种特殊的打磨工艺,与上海博物馆珍藏的西汉透光镜如出一辙。 在农妇家昏暗的堂屋里,他们用自带的强光手电做了简单测试,当光斑投射到白墙上时,原本凹凸不平的纹饰竟清晰显现,连篆字笔画都纤毫毕现。 经连夜请示上级,专家团队按程序办理了捐赠手续,农妇执意不肯收补偿款,最后只接过盖着红章的捐赠证书和锦旗。 后来才知道,这户人家的先祖曾在清代做过镖师,这面铜镜当年是押镖时雇主抵的镖银,已在阁楼木匣里沉睡百余年。 这面被村民唤作"照妖镜"的青铜镜,实为西汉时期的透光镜。 这种运用特殊铸造工艺制成的铜镜,能将背面纹饰通过光影投射呈现,古代方士常借此制造"照妖显形"的神异效果。 据《淮南子》记载,此类铜镜铸造技术至宋代已近失传,现存传世品不足二十面,上海博物馆馆藏的"见日之光"镜便是其中翘楚。 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总理视察上海博物馆时,就对这种"透光"现象产生浓厚兴趣。 据馆藏档案记载,总理曾指示:"要组织力量破解古人的智慧密码",1974年,由上海博物馆牵头,联合交通大学、材料研究所组成的攻关小组,通过X光探伤、金相分析等现代科技手段,终于揭开了千年谜团。 研究发现,透光镜的奥秘在于独特的铸造工艺,匠人需先在镜背雕刻纹饰,再通过精密控制铜液冷却速度,使镜面产生肉眼难辨的细微起伏。 打磨时采用"刮磨法",让镜面曲率与纹饰形成光学对应,当平行光线照射镜面时,这些细微差异经过反射放大,便在墙上投射出与镜背相同的图案。 这种将铸造、淬火、打磨工艺完美结合的绝技,即便在现代也难以完全复刻。 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期间,上海团队成功复原的仿汉透光镜作为重要科技成果展出。 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在参观时赞叹:"千年绝技重见天日,这是考古学与材料科学的双重胜利。"该成果后被编入《中国科学技术史·机械卷》,为古代冶金研究提供了珍贵实证。 如今走进上海博物馆青铜器展厅,那面从农家走出的透光镜正静静陈列在恒温展柜中。 旁边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光影演示,墙面上流转的纹饰仿佛在诉说两千年前匠人的巧思。 玻璃展柜右下角,捐赠证书上的名字虽已褪色,但农妇那句"该归国家的物件就该回家"的朴素话语,至今仍被讲解员们口口相传。 参考资料: 《梦溪笔谈》 《古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