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一天,国家二机部派人来到汽车底盘厂,找到新婚不久的六级车工原公浦,别人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上海,去大西北的戈壁滩,他却说“我愿意去。”后来,原公浦无数次感慨万千地说:“我姓原,这辈子跟原子弹有缘。” 1961年的一天,国家二机部的人来到上海汽车底盘厂,点名要找一名技术过硬的车工去大西北干大事。其他技工听说要去戈壁滩,条件苦、生活差,都死活不愿意离开上海。可新婚没多久的六级车工原公浦却站出来说:“我愿意去。”这事儿在厂里炸开了锅,大家都想不通,他为啥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一个小小的车工,到底藏着啥样的故事,能让他舍下新婚妻子和上海的安稳日子,奔向那片荒凉的戈壁滩?一起来看看吧。 1961年那会儿,中国正憋着一股劲儿要搞核工业。原子弹这东西,不光是武器,更是国力的象征,国家急着要在国际上站稳脚跟。第二机械工业部,也就是二机部,负责这块儿的任务。他们在全国跑,挑技术好、手艺硬的工人去大西北支援原子弹项目。上海汽车底盘厂是当时机械行业的一块招牌,厂里有不少能工巧匠。原公浦就是其中一个,六级车工,技术拔尖,厂里谁提起他都得竖大拇指。 选调的事儿传开后,厂里的气氛却有点儿怪。去大西北,听起来挺神秘,可谁都知道那儿条件差。戈壁滩上风沙大,缺水少电,吃的用的都不方便,跟上海的灯红酒绿比,简直是两个世界。厂里先后挑了几个技工,可人家宁肯挨批评也不愿意走。有的说家里离不开,有的说身体吃不消,总之就是推三阻四。领导也没辙,毕竟这不是小事儿,谁也不想逼人太狠。 原公浦这时候站出来了。他1934年5月生在山东掖县一个庄稼人家,小时候就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12岁当儿童团团长,半夜摸进国民党军营偷子弹给八路军送去。14岁扛着粮食弹药跑前线,愣是没喊过一声累。1949年,15岁的他离开老家到上海闯荡,1951年在一家机械厂当学徒,靠着勤快和脑子活,几年就成了车工里的好手。1956年进上海汽车底盘厂,1959年升到六级车工,还当上了团总支书记,带着几百号青年工人干得热火朝天。那年他刚结婚,跟妻子郭福妹日子过得甜蜜,谁也想不到他会接这么个“苦差事”。 二机部来厂里那天,原公浦正在车间忙活。领导找到他,说国家有个大任务,需要技术好的车工去大西北,问他愿不愿意。他没多想就点了头。厂里人听说后都愣了,有人觉得他傻,有人佩服他胆子大。他妻子郭福妹虽然舍不得,可也知道这事儿对国家重要,没拦着他。岳母气得直掉眼泪,可也没法子,只能看着他收拾行李上了火车。 到了大西北,原公浦被分到甘肃玉门的酒泉原子能联合企业,也就是后来的404厂。那地方风沙漫天,生活条件简陋得不行。他跟另外几个从全国挑来的车工一起,每天对着特种车床,练加工半球状钢球。这活儿要求高得吓人,精度得精确到微米,稍有差池就得重来。工作枯燥,环境恶劣,可原公浦从没抱怨过。他就想着,国家把这任务交给他,他得干好,不能掉链子。 1964年4月30日,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那天,他带着两个助手,负责加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核心部件——铀球。这玩意儿是20万人几年心血的结晶,半点马虎不得。车床夹着那个白色的铀球,他手握操作杆,稳得像块石头。加工过程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一开始铀球还掉了一次,把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可他调整了一下状态,重新上手,切得又准又稳。最后一刀下去,铀球完美成型,检测结果完全达标。车间外头的负责人松了一口气,冲他笑得满脸褶子。从那以后,同事们叫他“原三刀”,说他刀工准得像机器。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炸响了,全国上下都沸腾了。原公浦在玉门厂房外站了好久,眼里含着泪。他没去现场,可他知道,自己干的那份活儿,成了这声巨响的一部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这趟没白来。 任务结束后,原公浦没回上海,继续留在核工业干了好些年。他先后当过车间书记,管着生产和工人,忙得脚不沾地。1994年,他从甘肃404基地退休,才回了上海,跟郭福妹过起了平淡日子。2020年,他拿到了中国核工业功勋奖章,国家没忘了他这份功劳。可惜2021年8月22日,他因病走了,87岁,一辈子没白活。 原公浦这人,没啥大道理,可他用行动证明了啥叫担当。他老说自己姓“原”,跟原子弹有缘。这话听着有点儿玄,可想想他这一生,还真像冥冥中注定的。他小时候为抗战出力,长大了为国家造原子弹,一步步走来,都是把自己的事儿放一边,先想着别人、想着国家。原子弹项目里,他就是一颗螺丝钉,可这颗螺丝钉卡得稳稳当当,没它还真不行。 他的故事听着简单,可细想挺有嚼头。那会儿的人,咋就能这么豁得出去?换成现在,咱们还能不能像他似的,啥都不图,就为了一句“国家需要我”往前冲?他的选择,让人敬佩,也让人忍不住想问问自己,要是轮到咱们头上,咱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