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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06年,吴王阖闾攻下楚国都城,当晚留宿楚王宫。阖闾见楚王妃花容月貌,想宠

公元前506年,吴王阖闾攻下楚国都城,当晚留宿楚王宫。阖闾见楚王妃花容月貌,想宠幸她又有些犹豫。伍子胥却说:“楚国都是大王的,区区楚王妃算得了什么?”阖闾当晚就将漂亮的妃子宠幸个遍。 公元前506年冬,郢都王宫的蟠螭铜灯映着血光。吴王阖闾指尖划过楚王妃云鬓上摇摇欲坠的玉簪,身后伍子胥突然踹翻酒爵染血的战靴碾过满地金屑,像当年碾碎昭关的积雪。 十九年前,伍子胥爬出楚国死牢时颈带枷痕。东皋公的茅屋里,铜镜映出他骤然霜白的鬓发,那是父兄血衣的残色,也是昭关城头悬赏画像的底色。 当渔丈人的渡船载他划过长江,船底暗流翻涌如楚平王棺中未腐的怨气。吴王僚的朝堂上,他献伐楚策如投石问湖。 直到公子光的匕首捅穿鱼腹,阖闾王冠沾着堂兄的血即位,伍子胥才在虎符纹路里摸到复仇的刻痕。 孙武在姑苏台操演宫女时,伍子胥正将吴国铸成复仇的铡刀。他独创“三军轮战”之术。 疲楚,吴军分三路轮番侵扰,楚军追则退,退则返,如群狼撕咬巨象。断翼,策反唐蔡两国,斩断楚国羽翼。 穿心,柏举之战五日奔袭千里,楚军埋灶造饭的炊烟未散,吴戈已劈开营帐。当郢都城门轰塌时,伍子胥的桑木弓早换成玄铁鞭。他冲进楚王陵的背影,比攻城的冲车更癫狂。 楚王寝殿的鲛绡帐浸透龙涎香。阖闾摩挲着楚王妃颤抖的指尖,忽见屏风后伍子胥提颅而立,那头颅双目塌陷,正是鞭笞三百的楚平王腐尸。 “此獠当年夺子妻,大王今取敌妃,天理循环!”伍子胥掷颅于地。腐尸撞翻青铜冰鉴,寒水漫过王妃赤裸的足踝。 当阖闾扯开妃子衣带时,帐外传来皮鞭抽打朽骨的闷响,与帐内喘息交织成诡异的夜曲。九年后钱塘江怒涛滔天。 夫差将伍子胥鸱夷革尸投入怒潮前,这个须发如雪的老人突然大笑,“待越甲踏破姑苏,替我数清吴宫妃嫔枕畔有几颗泪!” 江涛吞没遗言的刹那,郢都旧宫那夜被扯落的玉簪,正插在越女西施鬓边,当年楚王妃咬舌自尽溅在帐幔的血梅,终化作姑苏台上的万盏胭脂灯。 伍子胥鞭尸三百的楚平王陵,葬着强占儿媳的昏君,他怂恿阖闾淫辱的楚王妃,亦是政治联姻的祭品。 当复仇者将仇敌的罪恶复刻于己身,历史的吊诡便如那夜宫烛,既照亮伍子胥鞭梢的血痂,也映出他眼底深潭里沉没的道德残骸。 郢都陷落那年,申包胥在秦庭泣血七日。当他倚着咸阳宫柱昏厥时,怀中《哭秦庭》竹简沾满唇血,这抹红后来晕染成姑苏城破时,夫差自刎前蒙眼的素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