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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一个死刑犯的故事。 天蒙蒙亮时,老郭发现三号监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大滩深色水

这是关于一个死刑犯的故事。 天蒙蒙亮时,老郭发现三号监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大滩深色水渍。 被搀起来的死刑犯老黑,两条腿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温热的尿液顺着裤管往下滴答。 “早知尿炕,你睡筛子多好?” 老郭吼出这句管教惯用的俏皮话时,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还有三小时,枪就要响了。 法警把盖着红戳的复核裁定塞到老黑手里时,这黑脸汉子正盘腿啃窝头。 他捏着那张纸足足十分钟没眨眼,窝头渣子沾在下巴上,像结了个滑稽的痂。 半夜隔壁监舍突然爆出哭喊,有人撞墙喊娘,他却盯着小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根接一根抽光了整包大前门。 “郭...郭管教,”老黑天亮时突然抓住栏杆, “给整斤烧刀子行不?咽气也当个痛快鬼!” 老郭背过身去掏药箱,白药片啪嗒掉在搪瓷缸里: “酒别想,安眠药管够。” 老黑瞪着药片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弯腰干呕起来,墙根下未灭的烟头排成歪扭的队列。 法警进门时老黑正在系鞋带。手抖得厉害,鞋带打了三个死结。行刑队长却抛来崭新的白毛巾: “擦把脸,人得干干净净走。” 老黑把整张脸埋进毛巾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压抑的呜咽——他那个常年挨打的婆娘,去年就是用白绫吊死在房梁上的。 从看守所到靶场的七百米土路,老黑是被架着走的。走到岔路口卖豆腐脑的摊子前,他突然扭头问: “能...能赊碗甜浆不?” 法警的脚步顿住了。 摊主王伯哆嗦着舀了满碗递过栏杆,豆花晃出来洒在老黑蓝囚服上,烫出深色的花。 老郭后来在值班本写:“7:02分,X犯进甜豆腐脑一碗,赊账。” 上午九点整,沉闷的枪声惊飞了火化炉烟囱上的鸽子。老郭在登记表姓名栏划下红叉时,想起老黑抽完最后一根烟说的怪话: “下辈子投胎...老子要当禁酒的判官。” 窗外刚下过雨的天空蓝得让人发慌, 晾衣绳上挂着那条浸透冷汗的白毛巾, 被风吹得晃晃荡荡。

评论列表

用户10xxx25
用户10xxx25 5
2025-06-06 17:31
法警路过摊位,做梦呢?直接不停,进刑场
袁律师
袁律师 1
2025-06-06 22:48
当小说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