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一回说到，小夭与相柳相拥在贝壳房上，一起细诉，看风景。

海风徐徐吹来，小夭深深呼吸一下说，相柳，天气真好。

相柳牵着她的手，说，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我们可以在海上继续赏月，然后再去下一站。

小夭点点头，说，好。

小夭摸一摸身上，拿出狌狌镜，拉着相柳，要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样子，录进去。

相柳看到狌狌镜，想起以前为了不让小夭伤心，亲手将记忆抹去。

他宠溺地说，你又玩这个狌狌镜了。

小夭紧紧抱着相柳，两人的头贴在一起，风吹起，将两人的头发微微地吹起，相柳帮小夭整理发丝。

小夭将狌狌镜举起，直接将他的动作录了下来。相柳没有拒绝。

镜中，相柳眼神温柔，小心地帮小夭整理头发，小夭开心地看着里面的镜像。

小夭踮起脚尖，在相柳耳边小声说，相柳，镜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相柳惊奇地啊了一声。

二

小夭用手一挥，镜子出现了相柳脸被画花的样子。

小夭笑着将镜子往相柳面前一伸，说，你看，你看。

相柳只看了一眼，她又快速地将镜子往背后收着。

她抱怨地说，相柳，你以后不要再将镜子的记忆抹去了，这个镜子只记录你我。

相柳看到画花脸的自己，本想假装生气，看到小夭的样子，只能将她放在背后的手拉过来，说，我不会再删。

他将小夭拉到面前，深情地看着她，低声说，你想录多少都可以，我不会删。

不过，那画花脸的部分，能不能删。

小夭一笑，不能不能，相柳无奈，好，好，不删。

毛球看着主人和小夭，你侬我侬的样子，在一边早已乐开了花。

它悄悄地飞到一边，无聊地在海面上低翔。

三

小夭对相柳说，相柳，我来烤鱼给你吃，如何？

两人来到海边，小夭转头笑着对相柳说，师傅大人，小的让你看看我的箭术，过去几百年里，我会抽时间练习。

相柳背着手，笑笑，看着她说，好，我看看徒弟的箭术如何。

小夭将目光转向海里，召唤出弓箭，拉弓，上箭，瞄准，嗖地一声，箭飞了出去。

箭入海里，一会儿又飞了回来，箭上带着肥美的鱼。

相柳拍着手掌，果然，名师出高徒。

小夭瞪他一眼，谁会赞别人，又来赞自己的。

相柳笑着说，那个谁就是本相柳大人。

小夭将鱼处理好，用棍子串好，放在火上烤。

她一边烤一边说，相柳，这是我第三次给你烤鱼，你还记得吗？

小夭看到相柳静静地看着她，她用手推了一下他，你呆了？

相柳回过神来，我想起了以前你在海边烤鱼给我吃。

第二次，你还特地为我调配了适合我喝的美酒，怀念。

小夭说，我想着，你身上之前受过重伤，担心你喝多了会有事。那以后我继续为你调配，如何。

相柳说，好。我的伤已经好了，不担心，我醒了后，一直用以前义父教的方法疗伤。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我没有想到，我还会有这样的美好时光。

四

小夭将鱼放在架子上，让它再烤一会，双手将相柳的手握起，凝视着他说，相柳，这样的时光，以后都会有。

相柳看着小夭，那张动人的脸，火光映衬之下，更觉迷离。

相柳与小夭深情地拥吻。

突然，小夭叫了一声，糊了糊了。

两人正忘情，闻到鱼的焦味，赶紧分开。

小夭可惜地看着鱼说，糊了，我重新给你烤。

相柳说，你烤的什么都是香的，将外面糊的一层去掉，里面应该还可以吃。

相柳小心地去掉鱼外面的一层，发现里面的鱼肉，嫩里透着香。

他将一小块切下来，小心地放到小夭嘴里，又切一小块放自己嘴里，说，你试试，味道应该还可以。

小夭继续拿起一条鱼烤，一边吃一边说，好吃。

小夭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相柳说，相柳，弓箭上的珍宝，你花了多少年才寻到？

相柳随口回答，几十年，很不容易。

他回答了才觉不妥，望向小夭，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夭扑闪着大眼睛着，要用相柳大人你的血来认主，不是你还会是谁。

况且，弓箭上镶嵌的都是海底的稀有珍宝，要不是相柳大人你，谁还能寻得到？

小夭继续说，相柳，你对我真好。

相柳故意傲娇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去寻。

五

相柳看了看小夭，说，谁让你无力自保，我还不得教你自保，才好离开。

小夭赶紧过来捂他的嘴，以后都不准说离开。

相柳拿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好，以后都不说。

两人吃了烤鱼，相柳牵着小夭，一步一步地走在海面上。

小夭开心地又在海面上蹦跶，她说，相柳，我记得你曾带着我在葫芦湖上赏月。

当时，你也是这样牵着我。

相柳回过头来，看着小夭说，你都记得。

小夭说，相柳大人，你带着小的看了天下最美的景色，又如何会不记得。

相柳用手轻轻将小夭的头发理好，托着她的脸说，你记得就好。

他继续说，夜色已晚，我们在海面走一会，然后回到贝壳房里休息，可好。

小夭看看天色，说，好。

两人牵着手，在海面上走了一段时间。

相柳手挥，贝壳房子就出现在眼前。

相柳说，我们到海里，晚上在海面上，风太大，会很凉。

小夭点点头。

两人，一起潜入海底。

相柳重新将贝壳房放置好，两人牵手来到里面。

六

相柳不好意思地说，小夭，你在床上睡，我在贝壳的另一侧睡？

小夭看着相柳，没有吭声，将大肚娃娃摸出来，对相柳说，冰晶球，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相柳惊奇地睁大眼睛，里面的秘密，你都发现了？

小夭将娃娃放在他手上，说，当然知道。

相柳用灵力将冰晶球放出来，两人一起看着冰晶球，女鲛人，伸手向男鲛人的情形，让相柳想起了自己收到冰晶时心动的情景。

小夭转身走向贝壳床，坐在那里，像女鲛人一样，伸手向着相柳，说，相柳。

相柳听到小夭呼唤，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冰晶球。

他将冰晶球飘在空中，慢慢地走向小夭。

相柳手一拂，将贝壳合起来。

远处，响起了鲛人的歌声。

有歌声的夜晚，有爱人相伴，最是良辰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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