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张学良唯一在世的儿子张闾琳首次回东北参访，在张作霖的墓前，他用蹩脚的汉语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张闾琳是张学良和赵一荻的独子，1930年11月28日出生在天津。那时候，张学良还是东北军的统帅，家里条件自然不差。可惜好景不长，1936年西安事变后，张学良被软禁，命运急转直下。1939年，国内局势动荡，9岁的张闾琳被赵一荻送往美国旧金山，托付给好友伊雅格夫妇抚养。从此，他离开故土，改名“克尔”，在英语环境里长大，中文渐渐生疏。 在美国，张闾琳靠着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他考进加州大学，学的是航天工程，毕业后进了NASA，当上了高级工程师，参与了不少航天项目，算是华裔里的佼佼者。他还娶了粤系军阀陈济棠的侄女陈淑贞，生了两个儿子：张居信和张居仰，俩孩子后来也都在美国混得不错。可以说，张闾琳在美国扎根了，过上了典型的中产生活。 但他心里始终有个牵挂——父母和故乡。1955年，他辗转联系上被软禁在台湾的张学良和赵一荻，1956年第一次去高雄探望他们。这次团聚不容易，毕竟一家人分开十几年，感情却没淡。1990年从NASA退休后，他有更多时间陪父母，直到2001年张学良在夏威夷去世，他负责处理后事，尽了儿子的责任。 1994年5月9日，64岁的张闾琳以华裔航天专家的身份回国，参加一个航天会议。会议结束后，他没急着回美国，而是直奔东北沈阳。这次回来的目的很明确：代表父亲张学良，去看看祖父张作霖的墓地。张学良被软禁几十年，回不了东北，心里一直惦记着故乡和父亲的墓。张闾琳知道这个心愿，决定替父亲走一趟。 他先去了张氏帅府，那是大帅张作霖当年的官邸，现在成了博物馆。里面摆着老照片和文物，都是张家当年的痕迹。接着，他开车去了抚顺的元帅林——张学良当年为张作霖建的陵园。虽然因为九一八事变没建完，张作霖的遗体也没葬在这儿，但对张家来说，这地方意义重大。 在墓前，张闾琳停下脚步，看着石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了句：“我代表您儿子来看您了。”这句话声音不大，口音还挺重，但一下子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工作人员和随行的人，有的眼眶湿了，有的低声叹气。这句话简单，却像一座桥，把张家几代人的感情连了起来。 “我代表您儿子来看您了”——听起来平平淡淡，但细想一下，太有分量了。张学良因为政治原因，被软禁了大半辈子，连回东北祭拜父亲的机会都没有。几十年的分离，思念只能压在心里。而张闾琳呢，从小在美国长大，中文都说不利索，却愿意跑几千公里回来，站在祖父墓前替父亲说句话。这不是随便说说，是实实在在的孝心和家族责任。 更感人的是，这句话还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味道。张作霖1928年就去世了，张学良2001年才走，张闾琳1994年站在墓前，等于把三代人的故事串在一起。尤其是他那蹩脚的汉语，反而显得真诚——一个几乎不会说中文的人，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就像在对祖父说：“我没忘根，我是张家人。” 在场的人听着这话，难免会想到张家的坎坷历史。张作霖从穷小子做到东北王，最后却死于爆炸；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救国，却落得软禁下场；张闾琳远走美国，却始终没丢下家族的牵挂。这一家子，每代人都吃了不少苦，但血脉里的感情没断。这句话，就像一个总结，把离散的亲情和对故土的眷恋全表达出来了。 这次东北行，张闾琳不光是祭拜祖父，还去了“九一八”事变纪念馆、东北大学旧址和东三省讲武堂。这些地方都跟张家的历史有关，他走一圈，像是在拼凑父亲和祖父当年的生活。他还带了个摄影机，把元帅林的每个角落都拍下来，打算带回美国给张学良看。虽然张学良那时候已经90多岁，身体不好，但能通过儿子的镜头“看”一眼故乡，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1994年的寻根之旅只是个开始。后来，张闾琳又多次回中国，参加文化和历史活动，还推动中美交流。他觉得自己是张学良的儿子，有责任把家族的故事传下去。2001年张学良去世后，他想实现父亲骨灰回国的遗愿，虽然没马上成功，但努力没停过。 2005年，他去北京参加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向人民英雄纪念碑献花，既是缅怀历史，也是为父亲当年的抗日贡献骄傲。他在美国生活到晚年，一直关注中国的发展，看到祖国越来越好，心里挺欣慰。他的两个儿子也在各自领域有成就，把张家的优良传统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