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62岁陆小曼去世。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闻讯赶来,见四下无人,迅速解开陆小曼的衣扣,眼前的场景令她惊愕不已,忍不住感慨: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1965年4月3日,上海春日的阳光透过医院病房的玻璃窗洒进来,却照不暖这间冷清的房间。62岁的陆小曼躺在病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肺气肿和哮喘像两只恶魔,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响。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正是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陆小曼快不行了,身边又没有家属,只能联系她这个"继女"来处理后事。 走到病床前,翁香光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还是那个陆小曼吗? 陆小曼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艰难地转过头,看见翁香光,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音。翁香光听得出来,她在说"志摩"两个字。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这个女人心里想的还是那个早已死去三十多年的男人。 "她要跟徐志摩合葬。"翁香光想起前几天陆小曼提出的这个要求,心里更是不平。徐家早就表态了,徐志摩的长子徐积锴说得很直接:"她不配!"这话虽然难听,但翁香光心里却暗暗叫好。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凭什么还想着要和原配的丈夫葬在一起? 陆小曼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变得缓慢。翁香光看着她,心里想起了很多往事。父亲为了满足这个女人的奢侈生活,把祖传的房产都卖了个精光。陆小曼每天要抽大烟,一个月的花销比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还多。父亲为了赚钱养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她从来没有一句感谢的话。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陆小曼终于断了气。她走得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翁香光开始给陆小曼换寿衣的时候,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解开陆小曼胸前的衣扣,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件棉袄早就破得不成样子,毛边都卷起来了,里面的棉絮一团一团地露在外面,就像破了洞的枕头。陆小曼的身体瘦得皮包骨头,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因为长年抽大烟,她的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整张脸都塌陷下去。 "这就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陆小曼?"翁香光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陆小曼的情景,那是1935年,父亲翁瑞午刚开始和陆小曼来往。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旗袍,腰身收得紧紧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娇滴滴的,还时不时地用手绢轻拍嘴角,那副模样确实迷人得很。 翁香光记得,陆小曼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父亲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他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去买了最好的茶叶。陆小曼坐在客厅里,优雅地端着茶杯,用流利的法语夸赞着茶叶的香气。那时候的她,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族小姐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丝毫的落魄。 可是好景不长。徐志摩1931年飞机失事死了之后,陆小曼的生活就彻底变了样。没了徐志摩的经济支持,她的大烟瘾却一天比一天重。翁瑞午为了满足她的需要,开始变卖家产。先是把祖传的几件古董卖了,后来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翁香光清楚地记得1940年的那个冬天,父亲拿着卖房子的钱回到家,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他把钱交给陆小曼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小曼,这些钱够你用一阵子了。"父亲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可陆小曼接过钱,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那些年里,翁瑞午为了赚钱养活陆小曼,什么活都干过。他给人写字,教书,甚至还去当过账房先生。每天早出晚归,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可陆小曼呢?她每天躺在烟床上吞云吐雾,根本不关心翁瑞午的死活。 最让翁香光心寒的是父亲去世那天。1954年的秋天,翁瑞午得了重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临死前,他拉着翁香光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香光,你要照顾好小曼,她一个人不容易。"翁香光当时就想反驳,可看着父亲那副样子,话又咽了回去。 翁瑞午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陆小曼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为她奉献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离开人世,眼睛里没有一丝悲伤,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死去。翁香光当时就想冲上去质问她,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现在,轮到陆小曼躺在这里了。翁香光一边给她穿寿衣,一边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往事。陆小曼临终前还念叨着要和徐志摩合葬,可徐家早就拒绝了。徐志摩的长子徐积锴说得很直接:"她不配!"这话虽然刺耳,但翁香光心里却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