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上将韩复榘被枪决后,他的妻子带着孩子颠沛流离,国民党战败后她带着孩子选择留在了大陆,而后她写信向国家申请要回自家的房子,得到的答复让她感动不已。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1953年早春,一封写在香烟纸上的信静静躺在办公桌上,纸张边缘被翻过多次,有些发黑,信不长,但每个字都写得极认真,墨迹里还夹着煤灰的痕迹,政务院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封信时并不知道,这些字背后藏着一个女人二十年的苦熬和一个家族从沉沦到重新站起来的全部希望。 信是高艺珍写的,她是韩复榘的原配夫人,一个出身小康书香人家的北方女人,她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识文断字,性子倔强,十四岁那年,她嫁给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伙子韩复榘,那时韩还只是个连军装都穿不起的小兵,婚礼是在借来的瓦房里办的,连喜宴都是凑的,成亲那天,有人上门要债,眼看要闹翻天,是她一咬牙把头上的金簪子拔下来,才把那口气压了下去。 这些年,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靠捡破烂和浆洗衣服糊口,当年丈夫混出了名堂,当了山东的大官,一时风光无两,家中仆人成群,姨太太也一个接一个地抬进门,她没吵没闹,知道自己身份稳当,照看孩子,打理家务,静静守着本分,可好景不长,日本人打进来,战火烧到了济南城,韩复榘没能顶住压力,带兵撤退了,没几个月,就在蒋介石的命令下被处决,那一天的消息像一把刀子,割断了韩家从前的一切。 高艺珍听到丈夫被枪毙的消息时,正在厨房煮稀饭,她手一抖,锅铲掉进火里,差点连灶都没顾上灭,几个孩子坐在炕上,手里捧着窝窝头,不明白这一天为什么娘的眼圈一直红着,那一晚,她坐在门槛上,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决定。 济南待不下去了,街坊邻居看她的眼神像看瘟神,房子也早被贴了封条,她收拾了几个包袱,带着五个孩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那座从前热闹非凡的公馆,一路逃难,先到了徐州,又去了西安,最后落脚在上海,一个寡妇带着五个娃,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地上铺着破席子,晚上挤在墙角里睡觉,吃的是捡来的烂菜叶,穿的是买不起棉花的旧衣裳,孩子们常常饿得直哆嗦。 她的长子因为父亲的死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经常发疯,拿头撞墙,有一次她为了给他买药,把家里仅剩的五块银元换了汤药,连饭都顾不上做,她不敢哭,也没时间哭,白天在煤厂搬蜂窝煤,晚上蹲在街口给人浆洗衣服,双手冻裂了口子,洗衣水滴在伤口上,像刀子割一样疼。 到了抗战胜利那年,她鼓起勇气,试着给南京的国民政府写信,想把丈夫留下的北京老宅要回来,那房子是张学良送的,三进四合院,砖雕木窗,曾是韩家最体面的象征,可她等来的不是回信,而是冷冰冰的通知,说房子被日军占用过,早被充公,她气得摔了茶碗,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 1949年,新政权进了城,她听说共产党讲理,不欺负老百姓,就试着写了一封信,用捡来的香烟纸写,写完后包了层旧布,托人送到北京,她没指望真能有什么回应,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这回真有了动静,不到三天,房产部门的人找上门来,不但查清了房屋来历,还把老宅的钥匙交还给她,说中央有指示,这房子该还就得还。 那天,她站在东绒线胡同门口,手抚着门上的铜环,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从前韩复榘当旅长时,特意从琉璃厂买来这门环,现在还在,冷冰冰的,像个老朋友,院子已经住了三十多户人家,政府一户一户做工作,帮她腾出了两间屋子,街道办的同志还来家里帮她修窗补瓦,说她是军属,该照顾。 生活慢慢有了起色,孩子们也一个个长大了,她舍不得吃穿,把房子的一部分卖了,用那点钱供孩子们上学,二儿子参了军,在朝鲜战场上立了功,回来后当了技术教师;三儿子和四儿子都考上了大学,其中一个还出国留学,成了电力专家;孙子韩念国更是争气,进入北大后被选派到美国参加航天工程,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她从不拿丈夫的身份炫耀,也不让孩子们提起那段过去,她常说:“你们能站起来,是靠自己,”她没读过多少书,但她知道,一个家要想不倒,就得有人咬牙撑住,她就是那个撑了二十年的人。 临终前,她把五个孩子叫到床前,一字一句地说:“共产党给了咱家一个重新做人、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你们别忘了,”她走得安详,脸上带着笑,她知道,这一生虽苦,但没白过。 如今,那座老宅已经成了大杂院,门口的石墩子仍在那里,文革时期涂上的标语早已褪色,露出了底下的青苔,岁月在石头上留下痕迹,也在这家人的命运上刻下深深的印记,高艺珍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却真实得像街头的一粒尘土,被风一吹就散了,但正是无数这样的尘土,才构成了这个国家真正的底色。 信息来源:韩复渠“管家夫人”高艺珍善始终——日本新华侨报网